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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几处拐角,便停在了一座院落大门前,没有一丝生气,整座院落不是很大,但也不小,上堂端端正正地竖着“徐宅”二字。
虽然晨初的阳光十分灿烂暖熙,可照在徐宅紧闭的大门上,却仿佛依然透出了那灰暗将至的衰败。
金铃憷地愣住了,像僵硬的杨树。
“怎么了不进去”
甄懿挪出了一大步,眼见着就快要跨过门槛了,回头一看,金铃还在那里愣着。
“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这里……”
甄懿垂下眼眸,瘪瘪嘴:“你没来过你未婚夫家里”
“未出嫁的女子,怎能随意踏入夫家家门”金铃道,“况且,我与他……是私定终身,也不知做不做的数。”
也许甄懿从小的教养方式不同的原因,平常女子所在意所尴尬的所犹豫的东西,自己都不会注意到。
不过按照寻常女子思路,金铃与徐城不过私定终身,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应当以怎样的身份前去呢
不过甄懿现在在意的不是这一点,而是眼前的徐宅,总是说不出来的……奇怪。
甄懿想开口,但见金铃如此,于心不忍,还是收回了口。
“子朗,我来了……”金铃酸涩开口。
金铃轻迈开步子,走进徐宅。
甄懿也小声跟了进去。
里面一片沉静,空旷地像个冰窖,又冷又空。
只有一个穿着素布衣裳的年迈老妪弯着身子在全神贯注地打扫院落。
甄懿看着里边一片空荡,心中疑云大起,问:“大娘,这里,可是徐宅”
老妪直起身板,微眯着眼睛,道:“如何,姑娘是来干什么的”
“婆婆,我们来这里找人,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徐子朗的人”甄懿现在都怀疑徐家是否在这里了。
老妪忽的后退好几步,脸色巨变,像闷雷滚动的乌云,转过头去,冷冷道:“这里从来没有一个叫徐子朗的人!也没有徐家!你们可以走了!”
甄懿显然是被面前老妪的硬态度给惊到了,一时搭不上话来。
“不可能!阿朗告诉我,这里是他家!”金铃激动道。
徐子朗没有理由骗她。
“没有就是没有!赶紧离开!”老妪虽然年迈,但态度却是极其顽固。
“不会的,不会的……”金铃喃喃自语,像是被雷劈中了似的,整个人焉掉了,弱柳扶风般的身子剧烈颤抖着,仿佛再也迈不动路。
“是不是弄错了这里难道不是徐子朗家”甄懿压声问道。
金铃苦涩摇头,她虽然没进来过,但是徐子朗带她过过一次家门口,远远地望见过,可就即便如此,她心中已然有数,她怎么会忘记
她还记得,那次,也是唯一一次,徐子朗带她来这里,站在家门口不远处,笑着说以后进来了就是觉得闷着想出去也不得了,自己还骂他不正经……
往事如云涌现,撕裂着金铃的记忆。
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他们举家搬走了
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见这二人迟迟不肯离开,老妪缓缓转过身,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和徐家有什么关系”
“她是徐子朗的未过门的妻子。”甄懿指指金铃。
老妪突然破口大笑,仰天长叹:“未婚妻当真是好大一个笑话!老婆子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没听说过这窝囊废还有个这样的未婚妻!这又是谁家祖坟给谁糟蹋了啊”
一番话说的很是难听。
“你凭什么这么说阿朗!”金铃冲上去激动大叫,小脸涨得通红。
“哼哼,没想到那混账还有这么一个痴傻的女子念着他!”老妪冷笑,鄙夷着撇弃嘴角。
“你是什么意思!”金铃问。
老妪极不情愿地看了看金铃两眼,嘴巴愈发哆嗦:“那姓徐的混账两面三刀,背着我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还不罢休,这不,连着他那作死的娘,一起逃到外面去了!”
金铃憷了憷,眼眶中的酸涩突兀地刹住。
什么意思她这是什么意思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见金铃一愣一愣的,甄懿帮着问道。
她自己也想知道,这事情不简单。
“你们口中的徐子朗,完全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子!落了榜,就一天到晚吃喝嫖赌不说,输了钱,还把赌的债带回家里来!强行拿了家里的钱还债,简直没天理!”老妪愈发气愤,瘦弱的风霜身子摇摇欲坠。
“不……这不可能!”金铃使劲摇头。
自己不是第一天认识徐子朗的,自己很清楚他的什么为人,这不可能!他不像那种吃喝嫖赌的人。
她印象中的徐子朗,算不上风度翩翩,但也是个上进的读书人,可眼前的老妪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和之前她所认识的完全判若两人。
“徐子朗那个小混账东西,拿走了我的棺材本不说,还把他老爹留下来的遗作给当了!”老妪泣哭着,以衣襟拭泪。
“你是徐子朗的……”甄懿呢喃。
老妪冷冷一瞥,道:“和你们有什么关系老婆子我虽然人老了,但眼还没瞎!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们的意图!那混账和他娘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玩猫腻,哼!我看他们能跑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