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首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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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的路，他们所乘坐的是a1队伍的车，“a1”，是以扎布罗德为首，游击队4个分队中综合战力最强的队伍，队伍成员少，质量高，偏向于精英化发展。
如果真的爆发了冲突，这里就是整支队伍中最安全的地方，当然，平平安安的返程才是最好的结果，也是大家最期望的结果。
只可惜，现实往往事与愿违。
他们与一支奇怪的队伍撞上了，如果只按对方的装束来看，这些人很明显是乌萨斯正规军队，但直到双方面对面，他们也没有主动发动攻击。
这很反常——正是因为这种反常，爱国者也没有下主动进攻的号令，任由对方的车队开到了自己面前。
这种规模，甚至只需他一人就能解决，而现在，a1a3都在这里，他们一个人都不可能逃出去。
对方的车队停下，有人缓缓走出——只有一个人，没有携带任何的武器。
意识到对方想要交涉的意图，扎布罗德一把拍在扶手上站起，提起长剑便走下了车，大步迈向对方，站到了爱国者身旁。
他的脸色很难看……
在扎布罗德经过他的座位时，那种特殊源石能量波动顿时引起了他的注意，在他的特殊视觉中，扎布罗德浑身上下都涌动着深紫色的浑杂雾气，散发的杀意即将凝成实质——他在尽力压抑心中的怒火！
一场表里不一的交涉开始进行。
对方站出来的是一名乌萨斯男人，身强力壮，虎背熊腰，一身腱子肉将他那一身华丽的军装撑的棱角分明。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直面爱国者的气魄，传说中的食人凶兽一步步走来，高大的身影背朝赤阳，阴影从脚底一点一点爬上他的身躯，直到全身都被覆盖。
努力抑制住自生理产生的后退想法，乌萨斯男人挺直了腰板，向面前的两人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开始了自己的发言。
“尊敬的爱国者先生，很高兴能瞻仰到您的英姿，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儿时故事中的人物，请恕我现在已然落魄，无力招待。”
“哼！”扎布罗德向来反感这种没有意义的恭维，手中的紫色长剑狠狠的杵进地里。
“如果你的口中只能蹦出来这些，那你还是早点想一想自己的死状比较好，游击队的士兵可不是你们这些软弱无力的崽子。”
面对着扎布罗德的辱骂，那人却依然面不改色，发现自己的话起了反效果，果断转变了话题。
“我们没有恶意，当然，以我们的体量，自然也不敢在游击队面前有什么恶意，相信您一眼就能看出，我们并不是那个腐朽的帝国派遣出来的军队，我们只是……政治斗争中的牺牲品。”
“清洗，不可控的矛头，需要，有人替他承担。”
爱国者喉咙处的病变已经很严重了，源石结晶替代了血肉去构成他的器官，他的话语已不似年轻时那般流畅。
对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他已经知晓——新皇已经无力解决国内愈发强烈的矛盾，为了稳固他的统治，只好用新的问题来掩盖旧的问题。
感染者与非感染者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尤其是在乌萨斯这个坐落于极地的国家，他们奉行着整个泰拉大陆最严苛的感染者法律。
在这里，感染者没有丝毫权益可言，他们只配成为上位者的工具，无论是从事体力劳动，还是为某人的功绩上添上一笔。
“你是……坎布雷尔。”爱国者伸手捏住了乌萨斯男人胸口的一枚圆章，拿到眼前仔细查看了一番。
这个家族的名字他记得，那是曾经与自己一起在乌萨斯征战时，最擅长突击战术的那位将军的家族。
“是的先生，我名诺赛特.坎布雷尔，是坎布雷尔家族中的三子，一个人人喊打的感染者。”
男人摆了摆手，似乎对自己的现状有些不以为意，自从他“主动”将源石结晶插进自己手臂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他必须这么做，为了家族能够拥有延续的权利，为了多数人能够活下去，为了……桑妮娅。
“呵，你们还真是可悲，欺压了半辈子的感染者，现在沦落到这种地步，真是咎由自取。”
扎布罗德丝毫不留情面，话里话外都透出一种看不起对方的感觉。
正当双方交换信息，一派祥和气氛之时，扎布罗德突然面色一变，手中紫色长剑一击刺穿了男人的胸口。
变故发生的过于突然，就连男人自己都没能反应过来，他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鲜血从他的嘴巴中涌出，染红了代表功绩的军装。
“什…什么！”
男人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插进胸口的长剑，伸出手搭在上面，妄想着能将它拔出。
“渣滓，就用你沾满鲜血的污秽灵魂来滋养我的剑吧。”
男人的生命力迅速流失，很快便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扎布罗德一脚踢在男人的肚子上，看着地上亲手成就的的尸体，脸上刀刻斧凿的皱纹才得到了些许舒缓。
血液顺着伤口流淌，染血的紫色长剑浮现出妖异的纹路，不复之前的古朴，扎布罗德手中的长剑如今更像是一把外观华丽的礼器，但当真正面对他时，没有人会生出这样的怀疑。
“a2确认对方进行屠村行为！全员进攻！把我们缺的那份杀出来！”
杜宇疑惑的看向周围，刚才出现在他脑中的喊声把他吓了一跳，正当他还在懵圈时，车内的士兵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跳下了车，拿着自己的武器便冲了上去。
爱国者持盾挡在扎布罗德身前，为他苍老的身躯挡下第一轮炮火，对方的军事素养远超感染者纠察队那群半吊子，领头的被杀却没有丝毫慌乱，很快就展开了反击。
“杀！”
“杀！！！”
游击队的先锋怒吼着大步冲向对面，很快就有人越过了爱国者冲进了对方的阵地。
迎面就是枪林弹雨，却没有一个人选择退缩，利斧，刀刃，撕开的皮肉，飞溅的鲜血，鲜血构筑的债台必须由鲜血来偿还！
“盾卫，进军。”
厚重的黑色盾牌，相互连接，游击队的精神象征出现在战场。黑色的浪潮缓缓袭来，站在最中心的爱国者一戟掷出，赤红的流星径直贯穿了两辆并排的战术车。
爆炸从阵地最中央产生，赤红的火球伴随着气浪炸开，爱国者的这一击成功使对方阵地手忙脚乱，在这之后，先锋成功突入阵地后排开始大肆屠杀。
“阿宇，我，我们也下去吧。”
迫击炮的炮弹落在身边，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完全不是霜星这种未经世事的小女孩能够承受。
一名弩手被炮弹炸的血肉模糊，尸体砰的一下砸在车窗，破碎的血肉留下痕迹，直面车窗的霜星眼睛大大的瞪着，僵在座位上什么动作都没有。
“叶莲娜，你没事吧。”他努力遏制住不断上涌的胃酸——他这也是第1次上战场，这样的场面对他来说也是一种精神冲击。
还好自己的心理并不像表面那般年轻，勉强能够接受……甚至，他体内的血液都有些躁动，滋生出一种想要参战的冲动。
“呕～阿宇，不，我不下去了，我不行……”霜星的应激反应被他打断，一下子就开始呕吐起来，一直吐了五六次都没能停下。
眼看她撑着扶手的胳膊都开始颤抖，眼泪汇聚在下巴一点点滴下，连忙伸出手扶住她的肩膀，用手轻轻拍着背部。
现在的情况不是很乐观，他看向窗外，对面的迫击炮数量虽然不多，但他不敢把生存的希望寄托于对方是否能够打中自己。
如果现在一发炮弹轰在车上，他或许能够活下去，但霜星却不会有丝毫生还的可能。
“跟在我后面，现在必须下车。”
不由分说，他硬扯着将霜星拉下了车，爆炸声比之前少了许多，但他还是能看到不断袭来的炮火，只好一点点朝着最后方躲去。
一枚炮弹出现在两人头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