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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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致深皱了皱眉:“有什么好看的”
出口后席致深当即感受到了不对,他这句话语气着实有点重。
白九槿回头看了看他,有点疑惑,怎么感觉这句话有点生气的意味呢
小姑娘出乎意料的脾气好,没怼他,反而神神秘秘看着那处说:
“它后面有朵蔷薇,在很努力的靠近它。”
席致深抬头望去,沉默不言。
白九槿看着席致深的样子,她以为席致深没看到,伸手拉了拉席致深的袖子,另外一只手伸向了窗外,指着墙头一处说:
“就在那,看见没”
小姑娘手软软的,没什么劲,指尖圆圆润润的,还有个白色的小月牙。
“药买来了。”
阚泽出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他买了一瓶云南白药的喷雾,还有几片创可贴。
席致深接过后,直接塞到了白九槿的怀里:“自己来。”
声音有点低。
白九槿接过药,乖乖的对着自己的伤口处喷了几下,不痛,凉丝丝的。
阚泽买的是那种平平无奇的灰色创可贴,白九槿纠结来纠结去,最后还是贴上了。
“有点丑。”白九槿歪着头小声嘟囔了一句。
“咱们去哪你刚刚还没有回答我呢”白九槿突然回过神来,又问了一遍。
阚泽直起背猛然插话,语速奇快,像是怕被人打断:
“白小姐,席老爷子策令让把席青砚的酒店还回去,我们要去席家老宅”
“阚泽。”
淡淡的语调,但是阚泽知道,这是斥责他多话。
阚泽低下头发动车子,他就是故意的!
席老爷子最近越来越过分,各种为难,他现在倒是希望这位白小姐去席家闹一闹,搓搓他们的脸。
白九槿一听果然来了兴趣,眼睛里亮晶晶的全是对搞事的期盼:“我——要——去——”
一字一顿,无比坚定。
说完看着席致深狡黠的笑了笑。
席致深还是沉默,只是眼神像潭深水,平静的表面下泛着涟漪。
“为什么说那株蔷薇在靠近它”
席致深突然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一旁的阚泽刚刚没在,听得一头雾水,迷茫至极。
白九槿觉得这位的脑回路也是与众不同,她巴拉巴拉了腿上的外套,才听出来那个“它”,指的是那朵月季。
“平行向上。”
她转头看着席致深,神情认真。
那朵蔷薇靠近月季,却不是在它下方准备依附,它和那朵月季——平行向上。
席致深沉默片刻后:“嗯。”
他本来是想到了市区后,把白九槿送回去,不过他改变主意了。
带她一起去老宅。
这是席致深剩下的唯一念头。
“找我干什么”
席致深主动开口问话,白九槿有点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问问新闻报道的事。”
“刚刚已经回答你了。”
“嗯”
沉默
白九槿突然从包里摸出了个东西,递给了席致深:“给你的。”
那是个纸包,挺简陋,没有包装,外面只是用个红线绑着。
席致深打开,是包茶叶。
红茶,但又有股特殊的果香。
他平常并不喝茶,但他还是默默把线绑回去,收了起来。
席家老宅并不像其他人在郊区,而是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区域,老式的建筑风格,就算白九槿不懂,这里的一砖一瓦都写着“我很贵,别乱摸”也能让白九槿感受到金钱的压迫。
丫的,她为什么没有这么多钱
席致深和阚泽走在前方,白九槿看着席致深的背影,她觉得,这个男人的背,背负了太多东西。
远比她之前以为的重。
白九槿跟着席致深进了正屋,上方老式座椅上坐着一位老人。
和她那个便宜爷爷不一样,这个人,藏锋卧瑞,眼神机警且具有穿透力,身上带着常年在战场上的杀气!
和席致深的气质竟是几分相似。
但是不太对
白九槿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但是她觉得这个人的身上,好像缺了什么
“听青砚说,你把他的酒店封了”
像沙砾摩梭的沙哑声音,白九槿听着不太舒服。
她看了席致深一眼,席致深不卑不亢简短回答:“他的酒店有违禁药物。”
“混账!”席起怒起一把拍在了桌子上:“你不下令谁敢封青砚的酒店!”
“你这个叔叔就是这么当的吗”
席致深直直的望向席起的眼睛,席起触到席致深的眼神,竟感到了丝丝寒意。
这个狼崽子是越来越管不住了!
席起眯了眯眼睛,看来还是要
白九槿在一旁听的靓仔无语,嘴角和脑门子直抽抽!
不是,这叔叔是做的哪里有问题了
她耳朵没出毛病吧
还是一家的,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马上下令把青砚的酒店解封了!”
席起拍着桌直接站了起来,砰的一声,白九槿没有准备,被这大嗓门吓得缩了一下肩膀
席致深目光深沉:“他的酒店有违禁药物。”
席起伸着指头指着他:“你没良心吗我可是你父亲!“
你不是,
不是
很多次了,但是心脏还是钝钝的疼
没有父亲会杀自己儿子的
你不是
白九槿头上的青筋跳呀跳的,怎么硬的不行,还来道德绑架呢
“我善意的提醒您一下别晚节不保”
席起转头看向旁边,一个长相偏妖艳的女人举着个手机,看他看向这边,朝他笑了笑,挑了一下眉毛明目张胆的威胁他:“我录音了”
室内都是男人,人高马大。
小姑娘显得小小的,身板瘦弱。
她却还举着手机朝自己狡黠的看了一眼。
“哼,你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命放出去!”席起阴蛰的盯着白九槿。
“我有。”席致深拿过白九槿的手机,重复了一遍:
“我有。”
这不是席致深第一次反抗他的命令,
但这是席致深第一次明面上的反击。
果然是留不得了!席起暗自决定,这个儿子,果然是要除去了!
“这个女人是谁”席起盯着白九槿,眼神像淬了毒的蛇。
旁边的服侍的人准备回答,只听见郑重一声——
“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