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老人家眼中的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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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山并不是特别高,虽然几人一路走走停停,也就费了两个小时,众人便到达了象山顶。
“帛叔……你看,玉龙雪山!”站在山顶上的木亦指着北方那座高耸入云的雪山,激动地叫道。
听着木亦呼叫的唐帛,转头往玉龙雪山的方向望去,不由地有点痴了。
虽然在下面的黑龙潭,甚至是丽江古城都能看到以北的神山玉龙雪山。可是,站在象山顶看向玉龙雪山,又是不一样的感觉。
碧蓝的天空没有一团云朵,在阳光照射下的玉龙雪山,群峰晶莹耀眼,像是嵌在晴空之中一样,万分的雄伟。
唐帛直直地站在象山顶,望着北边的玉龙雪山,心里思绪万千,不知道发呆了多久……
“帛叔,帛叔……”旁边的木亦推了推发呆的唐帛,轻声地喊道。
“啊……怎么了?”唐帛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木亦,轻声地说道。
“我们该下山了,帛叔!要吃午饭了,虽然说爷爷奶奶知道我们来这边采药了。但是,吃午饭的时候不回去的话,会被数落的。”木亦轻声地对着面前的唐帛说道。
“哦!”唐帛马上反应过来,连忙点了点他的脑袋,轻声地道:“哦,好的,好的。我们下山。”
下山明显比上山快了许多,没一会儿,唐帛就带着四个小孩子一起来到了山脚下的黑龙潭。
“木欣,这是我的草药,你拿着……”说着木亦直接拿着篮子,把自己一上午的成果,倒入木欣的草药篮。
“木亦……”这个害羞的小姑娘,轻轻地抿了抿她的嘴角,想要说话,却怎么也没说出口。显然她已经习惯了木亦这么的作为。
接着,唐帛就看到了,和然还有和达也二话不说地将自己草药篮的草药,倒入木欣的草药篮。
唐帛明显看出这个小姑娘想要拒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甚至可能是不允许自己开口。结果就是感动而又不知所措。
“我跟帛叔先回家了哈!”小大人一样的木亦,直接对着面前的小伙伴们,挥了挥笑着说道。
“木亦再见……”
“帛叔再见……”
有礼貌的三个小孩子,对着面前的唐帛说道。
“欣儿,小然,小达。再见!”唐帛也挥了挥他的手,跟着面前的三人道了再见之后。便和木亦一起往家的方向走去。
跟着木亦走了一段路之后唐帛这才缓缓地开口问道:“小亦,你为什么把一上午挖的草药都给欣儿啊?”
“没有为什么呀?爷爷奶奶很早之前就跟我说过,挖来的草药都给欣儿啊!我就给欣儿了啊!”才到唐帛腰那里的木亦,裂开他的嘴唇,对着面前的唐帛笑道。看着他那缺了两三颗的牙齿,十分的搞笑。
“哦!”唐帛点了点他的脑袋,没有再说什么。一起跟木亦往家的方向走去。
玉河犹如一条母亲河一般从自北向南,穿越整个丽江古城而过,木爷爷家就在玉河畔的一家三坊一照壁的民居。典型的纳西族建筑。院门朝南,面对一块巨大的照壁。
唐帛和木亦从山上回来没多久,木爷爷还有和奶奶也从地里忙活回来了。刚从地里回来的和奶奶连忙去忙活饭菜,木亦被木爷爷打发去帮忙了!整个院子只剩下唐帛和木爷爷两个人。
“木爷爷,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唐帛看着旁边的木爷爷,旋而轻声地说道。
“嗯?什么问题?”木爷爷略微有点疑惑地对着旁边的旁边的唐帛道。
“上午,我跟木亦一起去挖草药了。最后,我疑惑的就是,为什么木亦把挖来的半夜都给木欣?他说,你跟和奶奶说的。”唐帛轻轻地挑了挑他的眉毛,看着旁边的木爷爷道。
木爷爷被唐帛这句话问的一怔,那双略微有点浑浊的双眸看着旁边的唐帛,旋而微微地颤抖着他的双手,拿起别在衣服上烟斗,塞了点烟草进去,点燃……
“吧嗒吧嗒”地抽了几口烟的木爷爷有点惆怅地看着旁边的唐帛,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唉~这孩子挺可怜的……”说着木爷爷又长长地吸了一口烟,轻声地道。
“在这孩子五岁的时候,她爸妈就出去打工出车祸。然后……”木爷爷的神情微微地绷紧,双眸略微地有点发红。
继续轻声地道:“可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她爷爷也在她七岁的时候,走了。奶奶的身体又不好。一个家就全靠她这个孩子支撑。一个孩子又能干嘛呢?我们只能这么帮衬她了。虽然,我们家的条件也不怎么样的?但是,比她家算是好上十几倍了!”
唐帛看着旁边这个坐在院子阶梯上老人。犹如枯木树皮一般的脸部深深地皱起,双眸微眯,迎着院前照壁前的太阳,整个人都显得有点迷惘,对于未来担忧。
“以前茶马古道繁荣的时候,路过来往的客人不知凡几,丽江也因此繁荣而又富庶。可是,现在呢……”老人家轻声地叹息道。
“赚了钱的族人,有条件逃离住城里的就逃离。留下的都是在城市里买不起房子的人。这个茶马古道上的明珠正走向没落……”老人家明显对丽江古城有些深厚感情的。
是呀,他的一生都在这里,从小到大到苍老。也见证了丽江古城从一个繁荣的古城逐渐衰弱成一个破旧的古城。
对于这个老人家来说,经济发展到底是好还是坏?答案也是模糊的。
以前不发达的时候,滇藏茶马古道完全靠马才能运输。而在茶马古道上的丽江古城才能这么耀眼。可,现在发展了。有车子了,有公路了,有滇藏线了。茶马古道彻底失去了作用,这个美丽的古城也走向衰弱了!
唐帛轻轻地抬起他的脑袋,看着这碧蓝的天空,思绪万千。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郑重地对着旁边的老人家说道:“木爷爷……放心好了,我一定会让丽江古城,重新散发出她那耀眼的光芒!”
“嗯?”木爷爷微微地挑了挑他那灰白色的眉毛,轻疑地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唐帛。
看着旁边唐帛那认真而又坚定的表情,原本刚开口还没说出来打击人的话语,还没说出口。又让他深深地咽了回去。
但是,他还是没有选择去相信唐帛的话。在他看来,茶马古道都被弃用了。他唐帛还能有什么办法让丽江古城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