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妖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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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是好，不好就不好不太好是个什么意思”殷骏一把抓住谭敬尧的手问道，“谭公子，老葛到底是生是死听说他也看见妖物了”
“殷兄弟，你先坐下。诸位青山剑派的高人，听我慢慢细说。”于是，谭敬尧开始向大家介绍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一个多月前，原本一片祥和的大烨城，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事情。起初，城郊的稻米遭到铺天盖地的蝗灾，闽水成群的鱼翻白肚，成千上万的玄驹啃食牛羊……
百姓以为是妖邪作祟，一起凑钱请了一个颇有名气的道教宗师来开坛驱邪。
一场法事之后，确实起了效果，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并未再出现。
只不过等宗师做第二场法事的当晚，有人听到了他的一声惨叫。等到大家赶过去，宗师已经貌若枯骨，全身血气全无。
不过第二天，也没再发生其他奇怪的事情。
正当大家以为是宗师慈悲为怀，牺牲自己来解救一城百姓的时候，第三天，又有下田劳作的农家人在城郊林子里发现了两具尸体，跟宗师的死状一样，全身干瘪，毫无血气。
这时，大家才觉得事情有蹊跷，于是官府组织了大批兵士四处巡查，也加强了守卫。谁料到，隔了两天，又有人在闽水边发现了三具尸体，一样的死状。
发生了这么多次，这其中的规律已经很明显了。官府告诫城中百姓，出门务必结伴同行，非必要夜里不要出城。
这一次，出事的是谭府的人。老葛等几个车夫一行五个人，外出省亲回来，在快进城的大路上遇害了。第二天被人发现的时候，除了老葛之外，其他四人都死了，而老葛神志也是痴痴呆呆，嘴里一直念叨，“有妖物，有妖物……”
无论官府采取什么样的方法，这样的事情还是一直在发生。官府实在没辙了，前些天委托谭家主派了一个管事，尽快赶往青山剑派去求援。此时已经死了三十六人，老葛也疯了。
诡异的是，三天前的晚上，月圆之夜，老葛的房间突然发生一声惨叫。家仆们迅速赶了过去，发现当时的老葛的双眼泛着绿光，嘴角也开始长出獠牙。几个胆大的上去就把老葛扑倒在地，然后一群人用铁链把老葛绑了起来，脸上也用特殊的面罩给罩住，禁锢在了地窖里。谭家主下令，此事切不可对外说。
青山剑派众人这才了解了整件事的原委。
张若澜说道，“谭公子，我们能否先去看一下老葛”
“可以，诸位跟我来。”
于是，一行人跟着谭敬尧，来到了柴房后面的地窖。老葛就关在下面，每天都有专门的家仆负责看管这里。
谭敬尧对今天负责看守的家仆说道，“老李头，开门，这几位是家主请来的青山剑派的高人。”
老李头一听是高人，赶紧开了门。
殷骏四人一起跳了下去。
此时的老葛，被铁链捆得跟个铁疙瘩似的，完全无法动弹，每天只能靠着别人从他嘴角倒入稀粥，勉强维持生机。他嘴里时不时发出低鸣，眼睛还是泛着绿色的荧光。
张若澜慢步上前，想看得再仔细一点。
“小心点。”殷骏紧握着双拳说道。
张若澜点点头。她现在距离老葛不到一米，能很清楚的看到老葛身上的变化，除了獠牙和绿眼睛之外，身上有一层淡淡的白毛，皮肤变得干枯，手臂上的血管也清晰可见。
张若澜退了回来，思索片刻。她看着殷骏说道，“老葛他……妖变了。”
“妖变”殷骏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跟尸变差不多”
一旁的柳代云解释道，“妖变是人被妖咬了，或者中了妖族的血脉法术，体内产生了趋于妖的变化。简单的说，就是……他可能会变成妖。”
“变成妖……”殷骏有点难以接受。
虽然他跟老葛谈不上多熟，但老葛是殷骏来到天界，最早遇见的人之一，而且还帮过他。他对老葛的印象就是淳朴憨实的农家人，这样一个人突然遭受到如此的不幸，他有点不知所措。
弱肉强食的规则在天界体现得更加淋漓尽致。
殷骏一路走来，即便多次险象环生，但还算是柳暗花明。本来觉得天界的生活还是挺美好的，直到他看到老葛这副模样。
他的心境有一些动摇。修仙到底为的是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回家
“殷骏，殷骏。”张若澜摇了摇殷骏的肩膀，“你怎么了”
“我……没事。”殷骏离开了地窖。
傍晚的湖面宁静如镜，倒映着天空渐落的夕阳。
殷骏一个人坐在屋顶上，痴痴地看着落日的余晖。
张若澜也来了，轻轻地坐在殷骏的边上。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断肠人在天涯。”
“想不到你还会作诗。”
“我是念诗。”
“你是在想老葛吗”
“是，也不是。”殷骏接着问道，“若澜，你修仙是为什么”
张若澜小脸一红，这是殷骏第一次这么叫她。
她想了想，说，“小时候是因为我父亲，因为他是掌门。后来出去历练，和其他前辈一同看到被魔族、妖族洗劫过的地方，我就立志要斩妖除魔。”
“殷骏，我明白，你是担心老葛，看不得他现在这个样子。但你也要明白，既然你选择了修仙，就要以斩妖除魔为己任。不但以后会时常遇到这种情况，甚至是身边的人，也可能……”
张若澜欲言又止，她希望殷骏能自己明白。
殷骏淡淡应了一声。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是夜，张若澜四人在房间筹划如何布局斩杀此妖物。
张凡松说，“师姐，后天就是相隔的第九天了。按照妖物此前行凶的规律，恐怕这次要害九人。”
柳代云补充道，“官府已经下发通文，后天酉时就关城门，任何人等不得进出。”
“我跟殷骏先前商量过，我们只知道妖物的规律，并不知道他的行踪。因此，守株待兔可能是最好的办法。”
“对，”殷骏说道，“我问过谭少爷，他们在天涯海边有一处通商驿站，负责登记处理往来货物。平日里那里没什么人。我们可以在那里埋伏，等待妖物出现。”
“可是我们只有四人。妖物这次的目标是九人，他还是有可能会找其他目标。”
“哎，要是连城他们在就好了，那我们就有八个人。不知道他们跑哪里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柳代云叹气道。
张若澜说，“不碍事。我会一门衍气术，可以衍化出生人气血，本是当初修炼来瞒过我父亲，偷溜出去玩的。我想应该能迷惑那个妖物。”
“如此甚好。”
四人又商量了一下分工，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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