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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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等无能为力,皇后娘娘恐时日无多啊。”诊完脉的一群太医跪在地上。
“什么叫时日无多,你们说清楚。”萧晔忍着怒气。
“娘娘身体亏空的厉害,思绪或许繁重,吐血应该不止一次了。”院判胡太医战战兢兢的说道。早在一年前皇后娘娘晕倒,他就发现皇后娘娘身体亏空得厉害。当时,皇后让他不要声张,到了现在,一切都为时已晚啊,就算大罗神仙都难。
听完太医的话,萧晔更加愧疚。“皇后还有多少时日”,他的声音仿佛老了十岁。
“回陛下的话,多则两个月,少则也就这两天了,娘娘求生欲望太弱。”
挽秋阁内,贵妃何氏正走来走去的。她的心患丫鬟翠竹说道:“娘娘,你不要慌张,明珠公主殁了也和我们无关啊,是李美人干的,她母亲还在我们手里。至于皇后,皇上对她早已厌弃,翻不起什么大浪了。”
何氏哪能不慌张,皇帝哪是厌弃皇后,他只是等着皇后低头,皇后一低头,她就完了。
“翠竹,让人去盯着,皇后醒了立马回来禀报,再给父亲递信,让他帮忙想办法。”
长春宫外,福元向徒弟小深子交代着事宜,一个小太监突然从门口跑过。
“来人,给我逮住他。”
“你是哪个宫里的,在这鬼鬼祟祟干嘛”
“大总管,奴才只是路过。”
福元看着恶狠狠的盯着那个小奴才,“把他给咱家拉下去。”长春宫娘娘一出事,多少人幸灾乐祸。
何氏还不知道自己派去的小太监已经被抓了,只能在挽秋阁干着急。
萧晔坐在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温玖玖,后悔不已,早知就不和她呕气了。他印象中的玖玖明媚张扬,整天晔哥哥的叫个不停,可现在呢,他们唯一的孩子没了,玖玖也身体亏空。前朝后宫制衡之术他学的无人能及,可独独忘了玖玖是他唯一的妻。
温玖玖虚弱的睁开眼睛,看到眼眶正看着她的萧晔。成婚十载,从太子到皇帝,他依旧容貌俊郎,看不出岁月的痕迹,而自己已经被后宫折磨的不成样子。
她突然就笑了起来,笑曾经单纯的自己,想着帮他稳定帝位尸裹边疆的父兄,还有刚殁了的女儿。笑着笑着,她又哭了起来。
萧晔被温玖玖吓到了。“玖玖,你别这样,我们以后好好的,我们还会有孩子,很多孩子。”他没有用朕,而用了我。当初后宫还没有这么多嫔妃,萧晔还爱她的时候,也从未用过朕。
“可我的明珠呢,我的父兄呢,萧晔,是你毁了一切。”温玖玖声嘶力竭地吼道。
“我要去看我的明珠,她一个人害怕,”她挣扎着起身,萧晔紧紧的将她拥在怀里。
他何尝不悔,短短几个时辰,他失去了女儿,他甚至觉得温玖玖也快抓不到了。如若可以,他宁愿不做这个皇帝。
温玖玖在萧晔怀里哭着又吵又闹。福元站在旁边看着此时的帝后,心酸得紧。俩人都是强硬的人,不愿低头。前几年,皇后娘娘一直把后宫治理的很好,帝后恩爱。特别是明珠公主刚出生,皇上还下令大赦天下。可见,陛下爱极了这位小公主,也爱极了皇后。
温玖玖没有再闹,只是用嘶哑的声音对萧晔说道:“陛下,臣妾想再看明珠一眼。”看着逐渐平静的温玖玖,他只得陪着她到外殿。
外殿上躺着的明珠身体已经僵硬,温玖玖走了过去,就抱着女儿唱起了歌。萧晔知道,现在的温玖玖什么都听不进去,便带着福元走了出去。
走到外院才发现长春宫什么时候这么萧条了,院内的樱花树已经枯萎了,落叶也没人打扫。
“福元,长春宫的奴才呢。”
“陛下,您让皇后娘娘禁足的时候就下令调走了所有下人,就剩林嬷嬷和林双了。”萧晔闭了闭眼,原来还是他啊。
勤政殿内,福元安排去调查的人回禀说:“明珠公主是李美人身边宫女推下水的,但李美人的母亲却在何家手里。”这时,作为太傅的秦子蹇也递上奏书,里面罗列了何家走私商盐,与敌国勾结的证据。
萧晔看着一条条的罪证,好一个何家,真把他当猴耍。他砸了砚台,愤怒的下旨:“将何家一门诛九族,何氏赐白绫三尺……”话音未落,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
“陛下,不好了,皇后娘娘提着剑往挽秋阁去了,宫人们不敢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