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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就像一座空城,里面的人想离开,外面的人想进来。——钱钟书
令人绝望的是,这世间的种种,具是如此。
门里的女人在哭泣,为门外的男人,也为自己,而门外的男人的内心备受煎熬,为了女人,也为了自己。
“世间的一切,都像一场绝望的马拉松,你追我赶,奔跑中总有人受伤,痛苦,流泪,接下来的选择不过放手或者继续,无论怎么选,一切都看起来那么理所当然。”
楼下传来悠扬的唱诗声,一杯醇香的烈酒摆在擦得铮亮的桌上,无家可归的醉汉已经被酒侍们拖到酒馆后面的巷子里,刚刚清洗过的地板还留着一些呕吐后的酒臭味,皮肤黝黑的尼扎就这么斜靠在吧台边,举着一把口琴,用悠扬而古怪的腔调唱着不着边际的爱情诗。
而张凡生早已消失在建筑物的阴影中。
“有个叫张凡生的子爵出价购买一个叫德赛维的女人!一百金币!”
镇长家门口的平地上,那个被张凡生威胁了的酒侍涨红了脸,大声的呐喊着粗鄙不堪的言语。
“有个叫张凡生的子爵出价寻找一个叫德赛维的女人!一百金币!,找到人就给一百个金币!”
“这人是疯了吧!一个女人能值这么多?!”一个围观的佣兵几乎要把眼珠子从眼眶里瞪出来:“老天!我做护卫跑半个大陆也不过几十个金币啊!”
此言一出,一片复合之声。
“你怎么证明那位子爵说的是真的!”
酒侍的呐喊为之一滞。
“他没法证明是真的!他是个发布假任务的家伙!”
酒侍更加窘迫了:“我确实没法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但你们可以直接找那位子爵询问任务,我不过是一个替那位子爵传话的而已。”
站在一旁的镇长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让你传话的那位子爵就没有告知你任务的详细信息吗?你就说一句找一个叫德赛维的少女,怕是一个小时后那位子爵能被一大堆女人挤破门!”
酒侍打了个激灵,感激的朝着老镇长点了点头:“子爵大人说了,那位叫德赛维的少女肤色接近小麦黄,头发是深棕色的,大概十四岁,身高有成年男子肩膀高,身材很好,带着一把短角弓,身上穿着简单的布袍,很秀气文静,她是那位子爵的禁脔,前几日他们在野外走散了,那位叫张凡生的子爵很担心她的安危,只要能将这个女孩带到剑与火花酒馆,子爵大人的面前,子爵大人愿意出100金币作为感谢费。”
十四岁!现在的贵族怎么都喜欢这种调调了!
老镇长强忍着心中的不快,提笔在草纸上写了几笔,大致交待了这个女人的模样,长相,随意的贴在了公告牌上。看着老镇长贴上了布告,人群一下子沸腾起来,那酒侍朝着老镇长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这里,他还得去下一个地方宣告张凡生的任务。
“该死......”
人群中一个娇小的身影一闪而逝,迅速遁入了街边的巷子里。
“抓到你了,小家伙。”一个身形巨大,披着斗篷的男人轻笑一声,顺着那个身影追了上去。
“这一次再也不会让你跑掉了!”
阴暗的小巷里到处挂着乱七杂八的衣服,显然下城区的穷苦人家已经学会利用各种公共空间,这也给张凡生带来了很多麻烦,那个身着简单布袍的女孩子一闪而没,他根本分不清她跑向了哪儿。
“那一定是德赛维,我得赶紧抓住她!”
“啪嗒!”
这是脚踩在泥水里的声音!
张凡生眼睛一亮,朝着声源冲了过去:“抓到你了!”
粗麻布单后面站着的那个玲珑身影显然没有想到会遇到反应那么剧烈的突袭,一下子吓得愣在了原地。
“噢!你是谁!”张凡生目瞪口呆的看着怀里的女人:“你不是德赛维!”
那女人显然也惊到了,她怀里搂着一个简单的藤条箩筐,里面是刚刚浆洗出来的皮衣,湿漉漉的,张凡生这猛的一扑一撞,女人手里的竹筐都给挤得变了形状,皮衣就这么散在地上,在泥水里变得脏兮兮的,女人那满脸的雀斑和麻黄色扎成一股股的辫子,这显然不是德赛维的习惯和风格。
“有变态啊!抓贼啊!”那女人猛地把箩筐塞入了他怀里,转身逃走了,张凡生搂着个竹篓子,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
“不对啊,冲进巷子里的人影明明是德赛维,我都看见她背上的那把角弓了,为什么还会......”
张凡生随手扔下箩筐,双手在凹凸不平的墙面一个借力,整个人扶摇而上,冲上了泥筑的平房楼顶。
“在哪呢?!哪儿有贼?!”
几个男人手里拎着木棍和镰刀,从巷口冲了进来。
“在那里!他跑到房顶上去了!”少女伸手一指,正指着站在房顶上的张凡生。
“该死的贼!快滚下来!不然......”
“啪嗒!”张凡生在兜里随手一掏,一大把铜币随手而出,打在那几个男人脸上。“拿好!这是给你们的,算是我挤坏了竹筐的赔礼,别打扰我!”
几个人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来抓贼却遇到了这种情况,只好把目光投向领头的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眼珠一转,转身就把洗衣女抓了过来:“说!上面那个贼抢了你什么?”
洗衣女给他这粗鲁的动作下了一跳,踟蹰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说啊!这个贼抢了你什么?”
“一......一箩筐衣服,我刚洗的......”洗衣女的声音显然带着哭腔,被这男人下了一跳。
那男人气的胡子发抖,忍不住抬手一巴掌就呼在她脸上,发出啪的一声清脆响声,女孩被抽得坐倒在地,木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的傻女儿!你好好看看,那个男人腰上挂着的是不是你的钱袋啊!”
洗衣女捂着脸,看着屋顶的张凡生。
她刚开口:“不......”,男人就拿一种极度凶狠的眼神看着她,她只得转口:“是的,那是我的钱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