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较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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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他的时候，眼里已经有了淡淡的忧伤和哀愁之意：“我和外祖母坦白了这件事情。只是，我还没有要想好要怎么和父亲和母亲说。”
楚衡之悄悄的拉住了她的手，看她的时候还是那样的阳光和温柔：“我都知道。你不必为我委屈，我并不觉得委屈，”他直视着她，淡淡的开口说道，“事实上，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安心了。”
“我不想再失去你，哪怕一次。”
叶若水听见他这样说，只觉得心头绞痛，又不能告诉他。他现在的样子都是因为她，她又有什么立场去要求他做更多的事。楚衡之显然看出了叶若水的顾虑：“父亲那边我瞒不住的，早就坦白了。他打了我一顿，也就随我去了。”
叶若水看着他，“楚大人爱子心切，哪里是收拾你了。你现在还在养伤，他再生气，也是不忍心罚你的。就是趁着你伤口还没好利索，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刚说完，便被楚衡之刮了一下鼻子：“若水最聪明。”
叶若水眉眼间还是有些忧伤：“对了，柴家的事你也不用担心，我。。”还没说完，便被楚衡之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我不知道父亲和兄长如何处理，我也知道，你既然知道了此事是一定不会收手的，”他笑着看着她，开了口：“我家若水这么努力，我作为被她看上的男子，自然也得做的最好，”他淡淡的伸出来手，“看。”
一只御赐金牌赫然在手心里。叶若水惊讶的看着他，更是惊讶于他怎么说带就带出来了：“你怎么带来了这个”
楚衡之淡淡的开了口，“家中有难，我挣再多的功名也是无用的。这块御赐之物，是当年陛下亲手赠予我的，为的就是嘉奖我当年平定南川有功，他对我很是欣赏，特意赏了我这块金牌。”
叶若水下意识的皱眉：“若是仅仅是平定南川，只怕还不至于给这么好的赏赐吧。”
楚衡之神色淡淡的，语气里也多了一点心虚：“我回宫之后，陛下正好遇刺，是我以身相搏，替陛下挡了一剑。”
叶若水显然不知情：“什么时候的事”
楚衡之讷讷的开了口：“十六岁那年，我跟着老将军上战场回来论功行赏，恰好宫里陛下寿宴，怀王派人刺杀陛下，我挡了一剑。”怕叶若水担心，连忙急急的说道：“早就好了，现在没有事了。”
其实哪有那么容易好。那一剑差一点扎到了心脏，亏得医治及时，才有一口命留着。在场的不过几人，这件事被圣安帝瞒了下来，一直到现在，楚大人和楚恬之都不知道，也是楚衡之有意瞒着。
他不是怕父亲和兄长居功自傲，而是怕族人会因此得到好处，变得有恃无恐起来。
“后来我醒来了，陛下问我要什么。”他回忆道，“当时年纪还小，只是剑刺过来了，还没反应，就给他挡了一剑。我说我什么都不要，更不要让天下人知道，我是为陛下挡剑的人。”
叶若水困惑的看着他：“为什么呀”
楚衡之嘟着嘴，拉着叶若水的手不肯放：“若是天下人都知道了，从此以后都不记得我是一个上战场的小将军了。他们只会记得，我是为陛下挡剑的人，再多的功劳都是值得的。”
说到这里，叶若水清楚明白他的心思。楚衡之心思单纯，一心只想做个保卫北楚的将军，而不是单单给陛下挡剑从此以后功名利禄唾手可得，从此以后再无后顾之忧那样简单。“后来，我把这个原因说给陛下听了。陛下很欣赏我，就偷偷给了我一块御赐金牌，我也向陛下保证，不会对外人吐露一个字。”
叶若水看着他，有些心疼的问道：“还疼吗”
说到这里，楚衡之有些沉默了。疼当然是疼的，索性是提前回京，没有给楚大人和楚恬之捎信，他就是在宫里昏迷了半月楚家都不知道。但是后来，什么都过去了，病养好了，心前结结实实的有一块疤。小楚将军从前并不在意胸上的疤痕，他觉得那是男人的勋章，但是现在，他只怕叶若水嫌弃他丑不要他。
纠结了很久，他才说道：“不疼了。”那个样子看的叶若水心都跟着化了：“但是，有疤。”
叶若水回握住了他的手，才听见小楚将军模模糊糊的说了一句：“不好看了。”
叶若水反过来安慰他道：“没关系呀。疤痕是男人的勋章呢。你这样子，我还是很喜欢。衡之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的。”她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嘴角微笑着，像是拥有这世间最稀有的珍宝一般。
楚衡之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你不嫌弃吗”
话还没说完，被叶若水一把抱住：“以后别再做危险的事了。我只求你，以后做这些事之前，先想想我。”她看着他，主动表白心意，“和你一样，我不想再失去你了。”听到这里，楚衡之才漾出一个笑容，是叶若水最喜欢的，灿烂又温暖的微笑。
她安静的摸了摸楚衡之的头：“吃饭吧。”
她已经在心里决定好，等楚家的事一完，她就找父亲母亲把话说清楚。不管这件事有多困难，或者他们会不会真的反对，总之既然他们选择了这一条路，就一定会坚持着走完。正想着，便听见楚衡之又说：“你不问问我，是想拿这块御赐金牌做什么吗”
叶若水看着他，很快摇了摇头：“不用问。”她郑重其事的握住了他的手：“你相信我，不用你这块金牌，我一样能帮你解决这件事。”她露出心疼的表情，毕竟是一块免死金牌，看起来闪闪发光，是叶若水第一次见，可是她见到了就知道他的用处，可见这件御赐之物的精致的华美。她认真的对楚衡之说道：“这是你拿命换来的，我舍不得。”
楚衡之淡淡的叹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的。我说过，我会保护你，我会帮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