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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张大海话锋一转:“天泽呀,咱们可能有些时候政见不同,但目标是一致的,都想三合乡越来越好,百姓富庶。”
吴天泽听得云里雾里的,事出反常必有妖,难道这孙子听说了什么还是说县里面打招呼了心中不由自主的有些激动起来!
“鉴于你深厚的群众基础,以及扶贫帮困工作中的突出表现,考虑到你肩头担子确实很重,我决定暂时免去你扶贫办主任的职务,以后你就有时间了,可以更多的倾听百姓心声了,从明天开始,你就去驻村吧!”
张大海面带嘉许之色地说道,整的好像真重用了吴天泽似的。
吴天泽仿若听到头顶炸响了一个霹雳,大脑一片空白,不可思议地看着张大海。
这尼玛是重用啊这分明是惩处,是打击报复!而且是双重打击报复,免去主任职务是免职,派去驻村是发配,免职和发配一起来,这简直是把人往死里整啊!
仿佛是为了配合吴天泽这一刻的心情,窗外突然响起一声惊雷,咔啦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震得办公楼都晃了两晃。
张大海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背着手,脸带微笑的向门口走去:“你跟我来。”
吴天泽跟上去,不满的说道:“乡长,首先我没有违规违纪,其次,扶贫办主任是受双重管辖的,没有县里的文件,你还没有免职我的权利吧!”
“谁说你违规违纪了,你不也说你很忙吗只是暂时免职,手续后补,这样你能更轻松自由些不好吗”张大海反问道。
吴天泽有心反怼回去,再加上两个大比兜,但想想还是算了,虽说张大海做的出格些,但还在规则之内,自己要是冲动了,正好给他名正言顺的理由,就不好收场了。
张大海预谋了这么久,县里的文件都没下来,这就足以说明问题,最后实在不行,大不了舔着b脸给刘年打电话求救。
二人来到扶贫办,张大海让大家都停下手中的活,笑呵呵的说:“跟大家宣布个事儿,吴天泽同志因工作需要,现免去扶贫办主任职务,以后就驻村开展工作了。”
“刷!”
众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了吴天泽的身上,震惊、不解、幸灾乐祸一一展现!
张大海继续说道:“鉴于扶贫办工作的复杂性,从今天开始,由副主任韩杰代为主持工作,韩杰,你出来我交代你一下。”
此时韩杰眼中异彩连连,被这突如其来的馅饼砸的晕乎乎的,欢天喜地的跟着张大海走了出去。
屋里剩下的人,看了看吴天泽,全都默默地回到了座位上,没有一个人说话,如同躲避瘟神一般!
看着众人的表现,说不心寒那是假的,在座的几人,哪个没受过吴天泽的恩惠,平日里大事小情,都没少帮忙,如今他落难,竟然连关怀之言都没有一句。
“哎!人心呐,真的是最难看懂的。”心里感叹着回到办公室,默默的收拾起来,既然免职了,这个办公室再坐下去,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了。
吴天泽个人物品不多,满打满算也就一小箱,很快就收拾好了,坐在办公桌前,一根利群点燃,琢磨起来:“驻村是肯定不能去的,主动下村那是调研,随便去。可一旦走了驻村手续,再想回来就难了,好在目前免职手续还卡在县里,十有八九是刘年打了招呼的!”
有心给刘年打个电话,刺探一下情报,又担心留下个毛躁不稳重的印象。
“算了,左右扶贫款的事也该出结果了,不妨再等几天,实在不行,到时候再跑一遭县城。”
打定主意,便不再纠结,抱起东西就走出了办公室,既然决定不去驻村,索性趁此机会回家看看,如果算上前世,与分母也是几十年未见了!
心中想着父母的音容笑貌,思念之感越发浓烈起来。
“等等!”
吴天泽没走几步,迎面撞上了满脸喜色的韩杰,被他叫住。
韩杰第一时间收起了喜色,语气生冷的说道:“天泽同志,我这刚接手主任一职,你就要翘班诚心给我上眼药是吧!”
吴天泽怜悯的看着他,心道:“这个倒霉蛋儿也不知道还能嘚瑟几天。”
不过还是毫不客气的说:“韩杰同志,论级别我是副科,你是科员;论职务你只是暂时主持工作的副主任,而在县里免职文件下达之前,主任还是我!所以,你确定在教我做事”
说完头也没回直接离开,韩杰的脸早就成了猪肝色,屁都没敢放。
紧赶慢赶,坐上通往县城的客车,吴天泽哪还有心情欣赏车外的风景,终于回家了,能看见爸妈真好!
吴天泽的老家在永康县清水镇,两县相邻,甚至三合乡与清水镇的直线距离还不到百公里,但没有直达的车,也只能先到县城再换乘。
一路辗转着换了三趟车,摇摇晃晃近四个小时,才在天黑前到家。
下车后,吴天泽急冲冲的冲向家门,怀着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推门,真怕这是一场梦。
看着屋里的父母,吴天泽的双眼瞬间发红,眼泪滴溜溜的在眼圈里打转。
看到突然进门的儿子,妈妈一愣:“天泽回来啦!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给你做点好吃的。”
“我就是单位不忙,回来看看你和爸,提前说了你又该忙前忙后得了。”
老妈韩连琴一脸宠溺:“累了吧,快去洗把脸轻松一下,多大了,还哭唧的,工作不顺心吧”
“哪有,就是想你和爸了!”
妈到啥时候都是最了解儿子的。
不过看他不愿意说,韩连琴也没再问:“我再去炒个菜,咱就吃饭。”
“去里屋把酒拿出来,我和娃喝两盅!”这是吴天泽进屋后,老爸说的第一句话。
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从吴天泽这辈儿往上数,不知道多少代,也都是农民。
记得小时候,同学之间相互吹牛b,都说我家祖上什么时候出过什么大人物,那时候吴天泽好胜心切,回来也缠着父亲,问爸爸咱家祖先是什么人物
父亲的回答吴天泽至今记忆犹新,三个字“种地的!”
“爸,您的身体还好吧,要不明年咱少种点地。”
吴天泽知道,家里除了村集体分的五亩口粮地外,还种着自己开的10来亩山地,父亲干起活来,出了名的不要命,随着年龄越来越大,他不止一次劝过父亲放弃一些,可效果甚微。
虽说每年春种秋收,他都会回来帮忙,但出这点力实在是杯水车薪,这近15亩地可不是什么机械化,都是父母一锄一稿纯手工操作,是实实在在的粒粒皆辛苦!
“屁话,农民把地荒了那还叫农民吗我的身体我有数,顶你俩的。”父亲吴大强没好气的说道。
“你看看你,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还是改不了两句话就叽歪!”这时母亲正好端菜进来。
父亲难得没犟嘴,坐到饭桌前,拿起酒壶对吴天泽说:“能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