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少主出行仪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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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喜少主归国的这一日,归韶江的庄子外头极大阵仗。
虽说安海松前段日子过得挺落魄,但这并不妨碍她给七香国挣脸面。七香国那边人、钱到位后,安海松不遗余力,一定要让林树风风光光地回国。
加上归韶江特派护送林树的安保队,又是一大批人马。
这么多人一大清早突然聚集起来,把附近几个村镇都惊动了,好些人听闻此事,纷纷跑到路边等着看热闹。
作为归韶江唯一的姐姐,归庄慧就算再生气,终究还是来送行了,她把弟弟叫到一边,从上至下嘘寒问暖了一番,姐弟俩的关系看起来缓和了很多。
最后,林树看见归庄慧拿出一个小盒子给归韶江,归韶江打开看了看,眉眼间终于透了些笑意。
等姐弟俩说完话,归韶江高兴地向林树走来,把小盒子递给她:“我长姐送你的。”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林树很惊讶,她看向归庄慧那边,却见归庄慧又和安海松说话去了。
“你管她呢,打开看看。”归韶江说。
林树摸了摸盒子,上下看看,才发现这个木盒子其实是个首饰盒,她打开最上层,盒盖上镶嵌了一面镜子,最上层装了一条珍珠项链。下边的两个小抽屉里,分别装了一枚金戒指和一只金手环。
“很值钱吧”林树把圆润的珍珠捏在手里,她不懂鉴赏珠宝,只是看着就贵。
归韶江却说:“这么小的珍珠值不了什么钱,还有这戒指和手环,什么纹饰图案都没有,最廉价就是这种了。”
“可好歹是真金。”林树把戒指放在手里掂了掂,能感觉到分量还是有的。
归韶江笑道:“她还不至于脸面都不要送你假的,以后你拿去让工匠再打成喜欢的样式就好。”
“好。”林树把首饰盒交给身边服侍的人,让他们收好,“我也没给你长姐准备过礼物,要不要去给她道声谢”
“不用了。”归韶江说,“她说她不想和你说话。”
“……”好吧,即使出于礼貌送了礼物,她还是讨厌她。
待时辰一到,林树便该上车,她的马车为六驾,外头的装饰极尽奢华,也不知道安海松是什么时候弄来的这驾马车。或许是在她正式以使臣身份拜访权都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
为了仪式的庄重,林树甚至穿上了繁琐的礼服。又看见七香国的随从们也都换上本国的传统服饰,她这才知道原来两国的服装差异还是挺大的。
例如七香国会戴花冠,摘星国就不会,同时七香国腰饰很多,七七八八的东西喜欢挂腰上,但七香国喜欢短裙窄袖,就连礼服也是这般,只在最外面套一件宽大的外褂。
归韶江作为护卫统领,没能和林树一起上车——至少在离开权都之前,他应该有个统领的样子,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最前端。安海松则是护卫在林树的马车旁,这次有她在,看谁还敢暗算少主。
林树端坐在异常宽敞的马车里,却觉得无聊透顶,归韶江给她备了解闷的书,她翻了两页却觉得头晕,担心是晕车,不敢再看,况且这些书的内容也没什么好看的。
琴棋书画她又样样不通……哎,要是有部手机打游戏就好了。
林树正百无聊赖,想着要不要做套操时,安海松在窗外对她说:“三少主,我们马上就要离开权都界了。”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同时,马车队突兀地停了下来,林树差点没从座位上滑下去。
外头传来安海松的声音:“三少主稍安,似乎是有百姓拦了车驾,臣下已派人前往查看。”
林树忍不住探出脑袋想看热闹,却被安海松直接伸手给摁了回去,于是她又想往另外一边窗去看,谁知另外一边也守着人。虽然那人不敢像安海松那般无礼,却也死守着窗沿不让她探出头来,她只得缩在车里不耐烦地等消息。
“破规矩。”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
安海松听到她的嘟囔,无奈道:“您往后要学的规矩还多着呢!”
不一会儿,就有来人回报,林树虽然不能探出脑袋去看,但贴在窗上听还是可以的。
“禀报三少主,禀报安使臣,是祝家的小郎把祝家小姐送过来,说是要队出行,已经被安阳郡王撵走了。”
安海松冷冷地道:“哼,他们当这些仪仗是儿戏不成出行的人数、规制,一切都有定数,岂是他们想来就来的。”
林树没有说话,她此时比较担心祝淼,小小的一个孩子,心思又单纯,被母亲硬塞给“亲生父亲”,又被“亲生父亲”当众撵走,她都觉得可怜。经过这么多天相处的感情,林树有些心疼孩子了。
这样一个小插曲没什么大影响,队伍很快就重新启程。林树向安海松车外的动静,安海松很乐意为她转达道:“百姓们都在偷偷议论,说安阳郡王狠心,自己的亲闺女看都不看一眼,又说祝家疯了,孩子还那么小就要送到边关去……”
“他们懂个屁!”林树要听的不是这些闲话,“祝淼呢,你有没有看见她”
安海松道:“那个小郎刚被撵走就让归庄慧的人拿下,不会再出来捣乱了。”
就是说祝淼也被归家给抓回去了,林树此刻担心也没办法,只盼着归家两个老的心疼孙女,别再拿祝淼来当成筹码算计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林树至今没想明白祝意白为什么要把祝淼送给归韶江,归韶江则是懒得探究:“我才不管她,她在权都我在阳城,权都又有我家里人看着,她做什么都影响不到我,何必在这种人身上费功夫。”林树真是佩服他的豁达,索性也就不想了。
据归韶江说的,今天头一天刚刚出行,路过的百姓会来围观,因此要保持仪仗的威严,他暂时就不上车了。于是林树一个人坐在车上憋闷得不断地想往窗外探头,安海松没办法只得叫了个女侍进去给她解闷。
六驾的马车走在路上很平稳,女侍上车后,林树却懒洋洋地不想说话,便让那女侍给她讲讲故事。然而故事才起头,林树就困意来袭,摇晃几下就睡着了。
女侍小心将她放下,给她盖被,才对车外的安海松示意,安海松摆摆手让女侍下车,心道三少主都满二十了吧还跟个小孩子般,难道是因为过往痴傻了太久,所以现在还能保持这般纯良的心性吗这可不太好。
宫里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虽然有王君护着,可王君毕竟不止她一个女儿,宫里还有另外一位少主在,那位少主年纪虽小,却沉稳得令安海松有时都感到可怕。
林树一直睡,睡到不知道走了几里路,睡到队伍停下来休整,归韶江悄悄上车看了她一眼她都不知道。继续睡到队伍休整好重新出发,归韶江和安海松都不约而同地怀疑她是不是被人下药了,才上车去把她摇醒。
“怎么了,天黑了”林树记得临行前归韶江说今天这一趟,估计要走到天黑才停下。
归韶江将她上下打量一番:“你没事吧”
“没事啊!”说着,林树咽了咽口水,“就是好像有点饿,我刚才在梦里不停地吃烤鸭。”
“没事就好,我给你弄些吃的,我们要继续往前走了。”归韶江还不放心地摸摸她的额头,又摸摸她的脉,他虽不通医理,但摸到她的脉搏跳动有力,还是安心不少,心想她也许就是太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