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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廷舟眸光冷如冰霜,似起了杀意:“你兄长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橘子里下毒,谋害本督的骨肉!”
“是你杀了慕荷,害我失去皇嗣在先。”林念宜挺了挺身子,“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本督是在提醒你,不要插手都督府的任何事,更不要去母亲那里挑唆。”孟廷舟的声音掷地有声,“之前就提醒过你安心做你的贵妃,不要妄生不该有的心思。”
他转过身扶着姜时晚往回走:“你回去吧,你兄长的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如果本督的孩子出了什么事,你整个林府陪葬都不够。”
犹如晴天霹雳击中林念宜,她整个身子瘫软下来:“孟廷舟,你竟狠心如此!我的兄长也是你的表兄啊!你是要我林家绝后吗!”
姜时晚顿了顿脚步。
孟廷舟看了看她:“你有什么想法”
姜时晚面朝林念宜:“贵妃娘娘若是想要救你兄长的命,也未尝不可。只是天下没有白白的好处,你可愿意等价交换”
她始终语调平缓,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却透露出冷月寒霜的质地。
林念宜黯然片刻,缓缓吐字:“什么条件。”
“要你兄长亲自上谏一份同僚去醉月楼的名单。”
本朝严禁官员去往青楼等地,但是大家彼此都心照不宣。
林念宜冷冷一笑:“如果我大哥将这份名单拿出来,等于是跟所有的朝廷要员解下梁子,这跟要了他的命有什么不一样!”
“只要当日跟他一起去的即可,贵妃娘娘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当然如果你觉得为难那就算了。”
见她要走,林念宜叫住她:“等一等。你要名单里有谁”
“国公府,沈云祁。”
一听这个名字,林念宜忽然反应过来:“原来你是要对付你的前未婚夫啊。”
姜时晚微微一笑,眼里却没有半点温度:“雪迎,去拿几个橘子给贵妃娘娘。”
林念宜拿到了橘子仿佛拿到了救命稻草,匆匆上了马车离去。
孟廷舟将姜时晚送回房,让她舒服地靠在软塌上,伸手给她揉后腰:“梅大夫说你现在胎象稳固了许多,但是后面身子越来越重只怕你会受累,你每天让丫鬟给你揉一揉,我若是得空也可以。”
他的力道稳而柔,姜时晚颇为受用地点点头:“确实很舒服。”
见她微微阖着眼,脸上晕着一层柔和的光,孟廷舟忍不住也半躺下来往她边上挺了挺:“你把解药给了贵妃,不怕她出尔反尔”
“有都督大人在,她怎么敢出尔反尔”
孟廷舟没想到她倒是把自己也算在内了:“我成了你的后盾”
“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孟廷舟一时语塞。
但这句话又如靡靡之音侵入他心底的的最深处,他揉捏的手逐渐开始不安分起来,渐渐往前摩挲:“这孩子是你我一起精诚所至而育,我自然要护你们周全。”
她微凉的手覆在他的手掌上:“都督,这孩子怀的不容易,眼下不太方便。”
“不太方便什么”孟廷舟忍耐了近三个月,尤其看到她身子逐渐的峰峦迭起更是难捱,“眉眉,我熬地难受。”
姜时晚被他攫住肩膀,他的一只手沿着她的大腿一路往下,声音沙哑:“眉眉,你也想要,不是吗”
经他一番撩拨,姜时晚用仅存的理智试图推开他:“都督,你好歹自重一些。”
他抓着她的手教她抚摸:“那你帮我。”
“我……”
他已然奋不顾身含住了她的红唇,汲取她的软香。
在此之前,孟廷舟自诩是个不重女色的人。
但是在重遇姜时晚之后,他发现自己并非不重女色,甚至……有些沉迷。
一番饕足后,孟廷舟亲自为她洗手擦拭,再将她整个人深深地拥在怀里,吻着她的额头:“眉眉,你辛苦了,你对我可真好。”
姜时晚背对着他,感觉脸上烫烫的。
她有点怀念他在边关打仗的日子了,那段时间孕吐虽然严重,但至少清净啊。
孟廷舟压低了声音:“眉眉,你知道吗,当年你还给我取了一个名字。”
姜时晚有些困倦了:“什么”
“二郎。”孟廷舟想到这个名字就有点想笑,“你说我行老二,就叫我二郎。我嫌怪难听的,你觉得甚好,说是独一无二……”
他再一低头,看到身边的女人已经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看来是真的困累了。
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肚子,默默叮嘱:让你母亲省点心吧,小崽子。
就这样抱着她,看着日头渐渐西下,天色一寸一寸渐渐暗下来,让人莫名的感到安宁。
等姜时晚醒来地时候,都督府已然亮起了灯盏,她发现自己一直枕着孟廷舟的臂弯,睡眼朦胧:“你一直在”
“嗯。”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半坐起来:“让你受累了。”
“你为我生儿育女,这点累算什么。”孟廷舟给她披上衣服,“眉眉,刚才你睡着的时候,我想一件事想了很久。”
“什么”
“你眼下有了身孕,我却一直没有给你一个明确的身份。”孟廷舟微微一涩,“这次生擒了突厥二王子,我本想让圣上赐婚,但是圣上说你的身份太过敏感,堂而皇之做都督夫人并不妥当。”
“我想让你暂且先做都督府的如夫人,等他日你生下孩子,我再去跟圣上提将你扶正。”孟廷舟拍了拍她的手背,“只是这样的安排只能先委屈你了。”
“都督府的人口倒也简单,至于我母亲她住在孟府,你不必像其他人一样每日给婆母请安。”
见她不说话,孟廷舟又道:“你想调查你父亲的死因,想为姜家拿回那些兵书,如夫人的身份虽然不够威慑,但作为都督府唯一的女主人,你若出门在外,谅其他人也不敢不敬。”
姜时晚静静听着,不管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为了她,他似乎拿出了最大的诚意。
“都督,圣上不动我是看在你的份上,但是断不会同意堂堂左都督娶一个罪臣之女为正妻的。”姜时晚微微一笑,“如夫人挺好的,我不觉得委屈。若他日有合适的人做都督府的正夫人,你也不必有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