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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告诉钟瑖,她在旁边一所大学读研,读生物,宿舍生活不方便,就和同学一起搬出来了。最近导师接了一个课题,带着他们没天没夜的干,她一早出门,晚上九点多才能回来。romeo是一年前突然冒出来的,那天她忙到半夜回来,累到爬楼梯的力气都没有了,就在楼下长凳上歇脚,romeo像个精灵一样,从一个角落钻出来,蹭她的腿,撒娇,女孩抱起它,逗了好一会儿。见一直没人来找,就把小猫抱了回去。到家后,女孩在业主群里发了领猫启事,却一直没人来领,就索性自己收养了这个小可爱。
半个多月前,她突然发现,白天放在猫食盆里的食水都没被动过,猫砂盆也很干净。开始她以为猫生病了,还抽空带猫去楼下宠物医院看过。前天晚上女孩搂着猫咪睡觉,突然闻到它身上有股陌生的香波味。正好前段时间女孩在地铁上刷到一个视频,说韩国一只小猫,一猫两铲屎官,白天陪一老太太吃饭,晚上到一个年轻人家睡觉。所以想着猫白天是不是也去别人家了,这才让猫挂了一张纸条问讯。
一来二去,两人就熟悉起来,两只猫虽好,到底不如人解风情,女孩的来信,给了被困在家里的钟瑖更多快乐。很快,他们从谈猫,变得无话不谈。聊天中,他们发现他们有很多共同爱好,都喜欢看《海贼王》,都喜欢玩一款老游戏《最终幻想》,都喜欢搭乐高,喜欢做手办。
钟瑖在这个从没见过面的女孩身上找到的共同点,似乎比前女友还多。
前女友虽然比她小两岁,可能是因为工作原因,为人处世比钟瑖成熟的多。钟瑖有什么人情世故不了解的,都向她请教。
女友当然也倾囊而授,银行是个人精扎堆的地方,来往的又多是些社会上的风云人物,女友社会阅历自然比钟瑖高很多,有了他的帮助,钟瑖在人际交往,领导站队上自然游刃有余了许多。
在大公司打拼,情商有时比能力还重要,靠着女朋友耳提面命,生生拔高的情商,钟瑖很快就在一群只知道埋头写代码的同事中冒了出来,被现在的头看中,提拔到了身边,两年后,靠着过硬的技术和圆融的手腕,他被提拔成项目公司的二号人物。
只是,有个世事洞明的朋友是好事,可有个人情练达到总能看出你皮袍下的小的女朋友,就未必那么美妙了。初时钟瑖还能为找到一个能指点迷津的贤内助得意,只是等他地位高了,成了项目公司一人之下,百人之上的大人物,前女友还时不时取笑他当初的憨直。他虽不反驳,但心里感觉却越来越不好。
此外,与钟瑖这个小城做题家不同,家里条件更优越的前女友,被母亲培养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所以她对钟瑖的品味一向嗤之以鼻。前女友一直不理解,钟瑖一个三十岁的理工直男,为什么要收藏一书柜的日本漫画,和整整两大展示柜的乐高和手办。 每次前女友看到钟瑖一脸痴笑玩那些宝贝,就没好气地笑他幼稚,没品。
只是,可能幼年时,在母亲逼迫下学习琴棋书画,耗费掉了前女友所有的兴趣和精力,也激起了内心的逆反。等到长大了,女友内心莫名对那些东西生出排斥。她有一双可以分辨音准的耳朵,却很少听音乐,宁可把时间浪费在花哨的综艺和幼稚的韩剧上。说这个可以休息脑子。她眼睛能分辨出十几种蓝,几十种红,能说出中世纪以来,每一位着名欧洲画家的风格来历。却只热衷于用大师绘画的配色来搭配衣服。
与前女友的交往,钟瑖总感觉无所从,是良师,却总在打击他的自信。品味不俗,常批评钟瑖的喜好不上台面,可她真正热衷的,又多是市面上的精神快消品。
和猫女交流,钟瑖感觉和前女友大异,除了喜爱想通,对人对事的想法相似。而且,在她身上,没前女友那么多看尽世事的疲惫和世俗,更多的是对这个世界的好奇。 她说的那些校园见闻和实验室趣闻,也让怀念大学生活的钟瑖感到亲切。
最主要的是,生活经验和社会阅历远超女孩的钟瑖,在女孩那里,总能找到之前在前女友身上体会不到的自信。
和女人打交道不多的钟瑖此前以为,男女本来就思维迥异,隔如参商,没想到,竟然能能碰到这么一位和自己各方面都契合的红颜知己,钟瑖觉得很幸运。他已经不满足于猫当鸿雁,字纸往来,他把自己的手机和微信号给了女孩,想进一步接触。没想到女孩说,猫传书挺酷的,她想再玩一会,等多聊几次再把自己微信给钟瑖。
钟瑖虽不情愿,却也无可奈何。
过了几天,公司那边传来消息,全员核算做了多次,没再发现感染者,公司也作了消杀,检验合格。大家可以结束隔离,到公司上班了。
半个多月没到公司,大家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一时都有些不适应工作的节奏了。钟瑖倒是很快就进入工作状态,几乎一整天没离开座位,忙着处理这段时间积累的工作,都没时间看看ginger和romeo。
事情终于处理了七七八八,钟瑖一抬头,已经快九点了。他正准备结束手边的工作,收拾收拾回家陪猫,电话响了,是发小,他好像喝醉了,口齿模糊嚷嚷了半天,钟瑖终于听清楚,是要他去一个他们经常去的space酒吧找他,挂电话之前,钟瑖还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和发小的怒吼。发小向来冷静,很少这失态,钟瑖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立刻赶到那家酒吧。
还好,发小还全须全尾坐在沙发上,只是满脸油汗,显得很憔悴,上衣没穿,团成一团扔在沙发上,桌上摆着一瓶只剩底子的威士忌和几样吃食。钟瑖过去,把西装拿起来,抖了抖,搭在沙发背上,刚坐定,发小就把瓶里剩下的酒全倒进钟瑖杯里,硬拉着他干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