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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潇已经认出了她,却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那女孩子。
宫飞燕看着面前的吴潇,愣了两秒,随即扑了上去,激动道。
“吴潇哥!真的是你啊!”
吴潇没有躲闪,任由宫飞燕抱着,他的心中没有任何波澜。
宫飞燕却一把抓在了吴潇左臂的伤口上,好不容易止血的伤口又裂开了,血,又流了出来。
宫飞燕看着手上的血迹,急忙松开了他,焦急道。
“吴潇哥,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吴潇没回答,只是啃着馒头。
宫飞燕感觉到了吴潇的异样,对一边大叫,道。
“环储!快过来!快!”
常环储已经一只脚迈进了青牛客栈的大门,听宫飞燕叫他,立刻跑了出来。
常环储肩上还扛着银枪,银枪上挑着两个包袱,看样子他刚刚跟着宫飞燕逛街回来,那包袱里都是宫飞燕买的东西。
常环储跑到宫飞燕旁边,道。
“飞燕姐,又怎么了”
常环储并没有注意到跟要饭花子一样的吴潇,直到宫飞燕示意他去看。
常环储认出了吴潇,也是一脸惊讶,手里的银枪带包袱都扔到了一边。
“老大!你!你怎么!”
吴潇依然没说话,只是埋头吃馒头。
宫飞燕拉了拉常环储的袖子,指着吴潇左臂上的伤口,声音都有些发抖,道。
“你!你看他的手!”
常环储抓起吴潇的左手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吴潇手臂伤口的皮肉已经开始有些溃烂。
常环储瞪圆了眼睛看向吴潇,道。
“老大!这是什么情况”
吴潇没说话,常环储也不管那些了,直接将他背了起来,朝着青牛镇的一家医馆跑去。
常环储背着吴潇一阵风似的冲到那家医馆,大喊道。
“来人!来人!”
医馆的人都奇怪地看着他们,常环储跑入诊堂内,将背上的吴潇放在了椅子上,对大夫说道。
“快快快!大夫!”
那大夫模样的人闻言赶紧上前查看吴潇的状况,可当他掀开吴潇的袖子一看,脸色也凝重起来。
吴潇手臂上的伤口很深,甚至隐约可以看到森森白骨,皮肉外翻着甚是恐怖。
“大夫,他的手还保得住么……”
常环储忐忑的问。
那大夫叹了口气,道。
“伤势太严重了!我只能说试试看……”
常环储叹了口气,忽然想起来什么,问吴潇,道。
“老大,峰哥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出来”
听到这个称呼,吴潇浑身一抖,本已暂时淡忘的记忆又重新涌入脑海。
吴潇撕心裂肺的大叫,道。
“带我回枫山!我要回枫山!我不要待在这个地方!”
宫飞燕和常环储都惊讶地看着吴潇,他们能感觉到吴潇的情绪在瞬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却又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吴潇挣扎着要站起来,但左臂的伤势让他无法稳住身形,他只能颤抖着坐回椅子上,双眼中充满了恐惧。
宫飞燕心急如焚,她扶住吴潇,道。
“吴潇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吴潇紧紧攥着椅子扶手,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他的声音还带着深深的恐惧,重复道。
“枫山……我要回枫山……”
宫飞燕和常环储交换了一眼,他们都能感受到吴潇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绝望。
常环储似乎是猜到了什么,问道。
“老大,是不是峰哥他……”
吴潇虽然没有亲眼看到过山峰死,但是他却亲眼看到过山峰跳进了那棺材下的深渊,没有人能够在那种环境活下来,绝对没有。
吴潇绝望地靠在椅背上,整个人瘫软下来,眼神空洞,唇边轻声呢喃着。
“死了……都死了……全部都死了……”
这几个字从他嘴里说出,如同断肠的哀嚎,带着无尽的悲伤。
看着吴潇这个状态,宫飞燕轻轻的将吴潇的头抱在自己怀里,泪水也不禁滑落而下。
宫飞燕,道。
“吴潇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离开你,现在先把你的伤治好,我们一起回枫山。”
那大夫给吴潇吃了一颗药丸,渐渐的,吴潇感觉自己眼皮沉重起来,很快便沉沉睡去。
大夫将吴潇抬到床上,用小刀将他手臂上的烂肉割了下来,这一幕,让旁观者也不由得心头一颤。
吴潇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还是能感受到一些刀刃割肉的疼痛,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嘴角轻轻颤抖,一句句无意识的低语从喉咙里挤压而出。
宫飞燕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无助而心痛。
随着一块块烂肉被割下,大夫的动作越发细致,残缺的伤口里露出森森白骨……
整整一个时辰之后,大夫才忙活完,他用手臂轻轻拭去额头上的汗水,道。
“该做的我们都做了,他这条胳膊能不能保得住,就看他的造化了,让他好好休息。”
仅仅是一个时辰之后,吴潇就已经缓缓醒了过来。
看到吴潇醒来,最震惊的是那个大夫,他心里很清楚,平常人吃了他的药丸以后都得睡个一整天才会醒,而吴潇,仅仅是睡了一个时辰就醒了。
这让他十分的不解,同时他心里也十分清楚,这个叫吴潇的年轻人绝对不简单。
宫飞燕本打算让吴潇在医馆里多休息一段日子,但是吴潇执意要走,宫飞燕也没有办法。
吴潇现在这个状态,显然骑不了马,常环储回了客栈,想将自己的马卖掉,换一辆马车,将吴潇弄回去。
但马市的贩子却故意压价,常环储的那匹马并没有卖出什么好价钱,常环储叹了口气,又将过山峰的那匹马牵到了马市,虽然他很不想这么做,但是他现在也没有办法。
最终,常环储将自己的马和过山峰的马一起卖掉,换了一辆看起来并不值当的马车。
吴潇半躺半坐在马车车厢里,常环储坐在前面赶着马车,宫飞燕驾马走在马车左边,吴潇的那匹白玉奔雷跟在马车右侧走着。
白玉奔雷似乎能感受到马车车厢里吴潇的情绪,它静静跟在马车右侧走着,时不时将头探进车窗,用头去蹭吴潇的身体,似乎是在安慰这位受伤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