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观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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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吴老头说的又是道又是法的，吴牧阳以现代人的思维其实是不太能理解的，毕竟这些东西听起来是有些玄之又玄的意味的。

吴牧阳听得有些懵，忍不住用好奇的语气说道。

“师父，听了这么半天了，还不知道什么是道，什么是法，徒儿有些听不明白了。”

随即吴牧阳又不得不摆出小孩子好奇时的表情，歪着头看着吴老头，生怕吴老头用一句以后告诉你搪塞过去。

吴老头显然很是吃这一套，看着吴牧阳好奇的表情，又露出了猥琐的微笑。

“再过两天你就要正式的开始接触修行了，有些事情早些告诉你也好。

这世道呢，天地人神鬼，毛鳞羽昆介，万类并存，他们呢，大多都没有自己的道，都是出于生命喜生而畏死的本能，渴望着成仙做祖，长生不死。

可这谈何容易，在这个灵气逐渐濒临枯竭的时候，有道高人尚且艰难苟活，更何况这些连自己本心都看不清的货色呢。”

吴牧阳是越听越糊涂，不明白这跟自己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忍不住出言打断。

“师父，那到底什么是道啊”

吴老头听到话后，忍不住摇了摇头道：“看你平时不是挺机灵的吗怎的如此蠢笨，所谓的道，就是你自己的本心，要明白道，就要明白你自己的心。

有些‘人’的追求天道，认为天理昭彰，应以身合道，所以走的是绝情灭性的道，以更好的体悟天道。

有的认为生命没法做到无欲无求，但应该顺天而行，可以以身代天而罚，走的是神道。

不过修行之辈大多桀骜，更多的是认为人定胜天，可以走出独属于自己的道，如剑道，武道之类的。”

吴牧阳鬼使神差的又问道：“那怎么明白自己的本心”

吴老头认真的看了他一看。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这个问题除了你自己，谁也没办法帮你回答。

但是也不必苦恼，你毕竟还小，待到你见得多了，识得广了，可能就有答案了。

而你现在首要的是学好各种法门，只有学好了法门才有资格去追寻自己的道。

法门是你成仙作祖，甚至是长生不死的根基，没有法门护道，即使你的道想的再好，也是空中的楼阁而已。”

听到这吴牧阳有些明白了，通俗的来讲，道不就是说自己想成为啥样的人吗而法不就是赖以为生的方法吗

吴牧阳不禁翻了翻白眼，对于吴老头这么啰嗦的解释表示很是鄙视。

但是心里的想法绝对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又故意做出很萌的姿态。

“师父，那法门有优劣之分吗是不是所有的法门都能长生不死啊”

吴老头摇了摇头道：“你啊你啊！还没学会走呢，又去想长生不死的事了。

这长生容易，很多秘法，甚至是灵药都能做到。但是能够不死的法门秘术，为师到现在也没有见识过。

不过这法门确实也是有优劣之分的，根据现在修行者的大致分类，其从好到坏，大致可以分成经、典、法、术，四个层次。

经和典都是直指成为仙的厉害法门。

而法就要差一些了，多数只是讲如何修炼，怎么修炼的，却少有涉及到成为仙的。

而术就要更差一些了，多数只是对于力量的简单应用，少有涉及到如何修炼的。

不过也有一些十分厉害的术，对于力量的应用十分的精妙，甚至由凡俗使出亦可诛杀仙人。

总之能传到现在的法门或多或少都有些独到之处，切不可小视它们。”

听到吴老头的解释，又想到了吴老头乃是一脉之主，是个大高手，不禁有些好奇将要学到的法门到底是属于什么层次的，不过想来最起码应该也是经、典级的法门吧。

于是有些激动的看着吴老头。

“师父，那我要学的是什么级别的法门啊”

吴老头沉吟了一会，有些不确定的道：“应该是属于法级的吧，毕竟以现今的灵气浓度来说，修炼此法着实不易。”

看着吴牧阳有些灰心丧气的样子。

吴老头又补充道：“不过那个老乌龟要教你的法门确实挺不错的，应该算得上是典级的了。”

听了吴老头的话，吴牧阳稍感安慰，还想继续问些什么，就被问烦了的吴老头赶回了自己的房间。

……

随着时间的流逝，转眼就到了吴牧阳拜师的日子了。

今天的吴牧阳天还没亮就被吴老头叫了起来，换上了一身吴老头新准备的衣服。

吴牧阳本以为会是更好些的衣服，至少要比身上穿着的这件要好吧，毕竟今天拜师可能回来许多人，总不能穿的破破烂烂的丢人不是。

可是吴牧阳显然是高估了吴老头的节操，并且低估了吴老头的脸皮厚度。

只见吴老头给吴牧阳拿来的新衣服，仍然是一身土里土气的古代版农业服装，甚至连料子都和以前穿的一样，都是粗布做的。只是显得更新了一些。

而吴老头则更是干脆连衣服都没换，显然是没把这次的观礼当回事。

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在吃过早饭后，吴老头也领着吴牧阳来到了院门口的附近坐了下来，算是迎接前来观礼的众人了。

用吴老头的话来说，就是“大家出来混的，最讲究一个面子，人家前来‘恭喜’你收徒，自然是不好折他们的脸面的。”

……

在吴老头领着吴牧阳坐在门口没多久，就有一帮人前来观礼，那帮人人还没到，声音却先到了。

“诡门在北皆有道，一十三支压英豪！诡道门十一支脉各脉脉主率门下弟子前来观礼！”

随着声音的传来，一群身着各式服装的人出现在了小院的门口处，这群人的服装虽然各不相同，但相同的确是都在胸口的左侧都绣着一朵十三瓣的诡异黑色花朵。

这群人中走在前面的有十一个人，身后分别跟着数量不等的门人随从。

见到吴老头后，这群人纷纷向吴老头见礼。

为首的十一人一躬到底，身后的门人随从则是单膝跪地行抱拳礼，对着吴老头齐声道：“见过吴老爷子。”

吴老头起身，点了点头，做了一个虚扶的手势，对着见礼的众人道：“起来吧。”

吴牧阳看着这群人起来后，看向了他，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吴老头也没有告诉他遇到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办啊。

不过看着这么多人看自己，吴牧阳感觉要是不理会他们，将他们当做空气的话不太好，毕竟以后可能要学他们的本事，甚至这在场的这些人中就有以后要教他的人。

要是将场面弄的太僵的话，日后相处起来也会有些尴尬。

于是他灵机一动，学着吴老头平时抱拳的样子，对着站在门外的众人抱拳一礼，算是打过招呼了。

由于不知道要叫他们什么，也就没有做声，免得说多错多。

众人见状也是点头的点头，抱拳的抱拳。

在经过一阵没有营养的攀谈后，被吴老头让进了院里。

在院外的众人进入小院后，明显的注意到了在院子里扎营的陈北玄一行人。

只见为首的十一个人，见到陈北玄后，表情各异，十分的精彩。看的吴牧阳差点笑出声来。

显然这十一个支脉是有预谋的集体行动的，看着早就来了的陈北玄，有些出乎意料。

在楞了一下后，众人又向陈北玄一众见礼。

随后一起来到了小屋里的待客厅分宾主落了坐。

在带着这些人坐在了待客厅后，吴老头又领着吴牧阳来到了院门口，继续接待来观礼的宾客。

……

没一会的功夫，来了七八波的‘人’，有漠北狼主派来的人，有漠北贵族鲜卑拓跋氏的人，有在深山修炼成了气候的精怪野仙，甚至还有鬼差前来……

可是让吴牧阳看了一个新鲜。

而吴老头那并不狭小的待客厅，不一会儿就被挤的满满登登了。

众多宾客中，让吴牧阳印象最为深刻的有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身穿一身白袍的富贵中年男子，他是坐着车来的。

此车由一匹像是马却长有鳞片的异兽拉着，车身周围伴随着浓浓的水雾，与车随行的还有一众，或举牌，或护卫的随性侍从跟着，显得很是气派。

与吴老头见礼时，白袍男子随行的车队还散发着一股‘海鲜味’，同时白袍男子自称姓白。

这让吴牧阳想到了吴老头故事中，那条陪着吴老头上太一道的白蛟。

另一个，则是来过来观礼的漠北鬼差。

此鬼差长着一张凶恶的鬼脸，身穿一身暗蓝色的官差服，一只手里撑着一把伞，另手里拿着黑乎乎的棒子，腰间还挎着锁链，身体周围不时的有黑烟缭绕。

与吴牧阳想想之中鬼差的形象差别不大，之所以让吴牧阳印象深刻。

是因为，一方面这是吴牧阳第一次在白天见到鬼，以吴牧阳前世今生对于鬼物的印象，鬼大多都是在黑夜里才敢出来的，并且十分的惧怕阳光，这个鬼差刷新了吴牧阳对于鬼的认知。

另一方面，则是鬼差看向吴牧阳的眼神。

鬼差在看向吴牧阳时，眼神里总是充斥着掩饰不住的贪婪，看的吴牧阳心里一阵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