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一次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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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静扭头看着陈卓,眼神闪过迷茫。
“姚,快来~”
听到肖玲的呼叫,姚静的身体不受控制,就准备往内场滑,“陈卓,我…我先过去一下,你们先慢慢滑,我待会儿再过来!”
陈卓摇了摇头,现在的姚静到底是受谁的吸引,或许她还没有意识到,但,感情的世界里面,哪里会有第三人存在的空间
“我们去喝一杯饮料吧”陈卓早就看出唐莹对溜冰兴趣不大,在这里,不安全感带来的焦虑让她感到了不适。
“你不去跟他们滑一滑”唐莹面带不安。
“唐莹小朋友,今天下午你是要跟着我混的!再说…”陈卓看了溜冰场那一张张略感陌生的脸,“那里也不是我们的世界。”
两人离开了喧闹的溜冰场。
在旱冰场的角落,有一个吧台,吧台里卖着当下流行的各种酒水,其中就包含了当下正流行的健力宝和太子奶。
“健力宝”陈卓问道。
“好的。”
“没想到这个角落还挺安静的,怎么做到的溜冰场这么喧嚣,这里离这么近。”唐莹像个好奇宝宝一样。
“建筑的神奇之处!穹顶造型,四周用回音壁材质,音响的声音在回弹下产生叠加效果,冰场中央音乐激动人心,周边相对安静,形成一种灯下黑的效果。”陈卓习惯性靠着椅背,看着顶部的建筑结构,徐徐说道。
“陈卓,你为什么懂这么多”唐莹一次次刷新着对陈卓的认知。“我以前还不服气,我现在真得佩服你!”
“略懂略懂!”陈卓把身子往前探了探,“你玩过聊天室吗”
“那是什么”唐莹闪着布灵布灵的大眼睛。
“就是,在电脑上,输入一个网址,就可以进入一个聊天室,里面的人大部分都不认识,天南海北的,你可以用过客的身份也可以给自己取一个名字,在里面随意聊天,不用拘着,也可以结交一些网友。”
“我没有玩过聊天室,听起来很有意思的样子。”唐莹叹了口气,“现在还有一个学期就要高考了,我家里人也不会让我玩电脑的。”
“想去吗”
“啊!”唐莹还没反应过来,陈卓就一把拉起她,“现在带你去体验一下,在这旁边就有一个网吧。”
这个下午对唐莹来说,是一个非常新奇体验的下午,第一次溜冰,离陈卓那么近,可以清晰感受到他的呼吸,第一次去网吧,在陈卓的指导下,有了第一次冲浪的体验。跟陈卓第一次一起撑伞,第一次收到陈卓的礼物,第一次亲密接触,这本书在今天是那么应景。
“网络是不是很有意思”陈卓坐在唐莹的边上,他把网络的概念一点点灌溉进唐莹的脑袋里。
“陈卓,你对网络这么懂,未来,你是不是想读计算机之类的专业”
“嗯,我有考虑这个方向。”
“那你有想好报考哪个学校了吗”
“唐小朋友,今天我们不讨论学习的事情好吧。听我说,享受当下!”
姚静徜徉在冰场中,享受着大家对她高超技艺的称赞,刚开始她时不时看一下慢滑区,也看到陈卓跟唐莹在饮品区休息。等中场休息时再看,陈卓唐莹已不在原地了,找了一圈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心中一种从未有的失落感泛滥开来。转头看看仍很热闹的中央冰场,一句话进入了脑海: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
愉快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唐莹接了个电话,爸爸催她回家了,她意犹未尽下了机,跟陈卓恋恋不舍告别了。
目送唐莹坐的出租车慢慢离去,在路上留下了轮胎压过的痕迹,陈卓缩了缩脖子,雪花越来越大了,他撑开了唐莹留下来的小花伞,内心是温暖的。
他把唐莹留下的卷子卷成小小的,放到了内衣口袋里,他想起姚静那里的通讯录,避开路上的水坑,慢慢走回冰场。
“陈卓,我还以为你走了!”
“我有东西落下了!我来捡回失落的小女孩儿。”陈卓一回来就看到了靠在栏杆旁,一脸怅然的姚静。
“此时此刻,我要是你,就撤离,你没有义务做别人的陪衬或者替补!”陈卓实在忍不住了,“若干年后,你会发现,现在的男女暧昧,不过是一种小把戏罢了。”
“陈卓,你是不是越界了!”姚静的声音沉了下来,显然不高兴了。
“有没有人跟你说,你很漂亮,你跳舞很好看,你交际能力出色,你很优秀没必要活在别人的影子下,做一个独立的个体,你会更闪耀的!”
“我这么好,你们为什么不追求我呢”
“你的价值不需要靠他人来体现!”陈卓摇了摇头,“我希望能够跟你做朋友,真正铁瓷的那种!”
“陈卓,感情是不可以规划的!”姚静脱下了冰鞋,缓缓道,“一旦心动了,是无法抑制的。如果连这个都不懂,就不要开始一段感情。”
陈卓脑袋一阵轰鸣。他一直觉得感情是荷尔蒙作祟,是情绪的冲动,是身体的渴望。但是,今天姚静的话让他有一丝明悟。
“这里面有我们班所有人的电话,给!”姚静完全恢复了,脸上也展开了笑容,“陈卓,你不要做花心大萝卜,我是不会跟这种人做朋友的。”
“谢谢!”陈卓接过通讯录,犹豫了一下,“感情不可以规划,但感情也不容模糊暧昧,始乱终弃,应该约束自己的行为 ,所有的借口都只是渣男渣女的退路。”
陈卓该说的已经说了,接下来就不是自己可以介入的了。充满青春气息的少男少女,如果懂得克制,就不是青少年了。年轻的时候撞个头破血流,也不一定是坏事。
“你什么时候跟陈卓这么熟了”不知什么时候,高强和肖玲走到了身边,望着陈卓离开的背影,高强一脸不屑。
“要你管”姚静一脸灰败,心情暴躁。
“不会真看上了吧!”肖玲掰过姚静的肩。
“别闹了,我要回家了!”突然感觉到了没劲,“以后你们俩单独约,不用叫我!”
“诶,不是…脑子有病吧!”高强两手一摊,感觉莫名其妙。
话说这边,陈卓回到家后,就看到急得团团转的陈雨露。
“哥,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一天了!”
“什么事这么急慢慢说。”
“你的那张彩票,中奖了,有2万多呢!如果不是换给我爸了,钱不就是你的了吗”陈雨露气急败坏。
“露露,没事,二叔中奖也是一样的。”陈卓心里一跳,开奖了,这么快!没想到自己随手一买也中奖了。这样也好,对二叔是一个补偿。
“哪里一样啊,那钱最终还不是到我妈手里!”陈雨露叹了口气。“哥,听我爸说,彩票站还有一个大奖,你快看看是不是你”
“先别急,先把这件事完成了!”陈卓慢条斯理拿出内衣口袋里卷成一卷的卷子,“本来也想找你,你自己送上门来,再好不过了!”
陈雨露打开一看,气得哭笑不得,“被你气死,这时候还让我做卷子!”
“快,马上去做做好,做好带你出去吃饭!”说着,不由分说,把陈雨露关在了房间里。
陈卓开始沉吟,过了今天,小姑就要“上山”了,接下来想出去就没这么方便了。认识的这么多人,目前看来,都还没有熟到可以跟自己共享这个秘密。这个彩票怎么兑换才行呢先想一下,真不行就只能让老爸去了。
打开手机,三条未读短信。
“陈卓,很开心,我已经到家了,明天见。”唐莹的。
“嗯,我会注意的,谢谢你今天的中饭,你也注意安全!”马老师的。
“陈卓,能不能请你冒充一下我的男朋友江湖救急!”张丽的。
看来那个贼头贼脑的男人,果然难缠。陈卓马上拨通了张丽的电话,“丽姐,我刚看到短信。你几点下班需要我去接吗”
“陈卓,不好意思哈,我真得吃不消了,我跟那个人说我有男朋友,他还不信,非要死缠烂打,我都想报警了!”
“他一直都在你们商场啊”
“本来他是商场业务员,6点就下班的,他现在下了班也不走,非要守着我,今天还有一个男的跟他一起,看着好瘆人啊。”
“那我晚上来接你!不要怕!”
“好,我9:00下班。”
陈卓想了想,从老妈的房间找了一个顶针放进口袋里。之前健身房时有学过一段时间泰拳,当时只是为了赶时髦、练肌肉,这会儿可能派上用场了。
看了看自己的穿着,不行,太像学生了,陈卓翻箱倒柜,终于从衣柜深处把老爸多年舍不得穿的皮夹克给翻了出来。这个领子带毛的皮夹克是小姑从外地出差带回来给老爸的,现在人都走了,衣服还没上过身,忍不住一声叹息。头发得搞一下,这么乖觉可不行。
“露露,我去剪个头发,待会儿我回来要检查你的作业啦!”陈卓故意朝陈雨露龇了龇牙。
“哥…”在陈雨露一片哀嚎声中,陈卓快速出门了。
理发店就在家附近,5分钟步行距离,是多年的老店,老板是村里的张老汉,儿子大学毕业后定居在了广州,估计不会回来了。
“张伯伯,剪头!”整个村子人不多,几乎都认识,张老汉自然也认识陈卓。
“头发也不长啊!半个月前刚到我这里剪过啊!”
“张伯伯,我想剪个大明星头!”陈卓笑道。
“郭富城那样的你头发也不够长啊。”
“给我剪陈冠希那样的,鬓角削薄,上面头发留多点,然后多给我喷点摩丝!刘海也站起来。”
“这样吗看着不像正经学生啊!”张老汉一边剪一边嘟囔,“这可是你让我剪的,你爸妈别来找我的麻烦!”
“没事,你就放心剪吧!”
“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想法,赶不上趟咯。我啊,也剪不了几次了,大孙子要出生了,我儿子要把我接到广州去啦。”
“张伯伯,你这店面怎么处理要卖掉吗”陈卓一激灵,没想到剪个头发剪出一个消息出来。
“那也没办法,只能卖掉了。”
“张伯伯,我有个朋友刚好想开理发店,我帮你问问吧。”
“真得啊那太好了,今天这个头不收你钱啦!也不好意思收,都是胡乱剪的,不成个样子!”
“谢谢张伯伯,我很满意!你等我消息哈,先不要把要卖的消息散出去!”
“好咧好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