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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明皱眉道:“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多密解道:“不能为我牵连你们。”
“苏前辈的真实实力,你们没有见过,她若发起疯来,你们整个方家加在一起都不是对手。”
“即便你祛除了她的尸气,她还有血魔附体,即便你祛除了血魔,她还是个邪修,随时有可能暴走。”
“若是你放走了我们,她发作起来,方家岂不危险了”
“这么可怕”方天明有些不信。
“比想象的更可怕!”多密解严肃道。
方天明想了想,叹息道:“那我还是炼丹去吧……”
……
大夏国。
高原郡。
苏家故地。
智多慧捷与白马曲珍从空中缓缓飘落。
十几年了,两人都是第一次踏上故土,不禁百感交集。
苏家故地只剩断垣残壁,荒草碎石,当年大火的烧灼,在这旧物上清晰可见。
只有蛇虫鼠蚁,猫狗野狸活跃其中。
白马曲珍有些不解:“师兄,你为何带我回到这里”
“难道你认为,挟走咱们弟子的黑衣人来自苏家”
智多慧捷没有说话,大步在荒园中行走,左右张望,似在回忆当年。
白马曲珍叹息道:“没想到,当年极盛一时的苏家,如今成了这副模样!”
两人在废墟中寻找半日,并没有人迹。
智多慧捷道:“看来她还没有赶到。”
“也是,她带着两个孩子,走不快的。”
“谁”白马曲珍敏感地问道。
智多慧捷笑笑:“故人。”
半晌又开口道:“既然她还没到,我们去看望一下其他人吧!”
白马曲珍皱眉道:“要去你去,我可不想再回宗门了!”
“宗门之中,已经没有我牵挂的东西了。”
“这些年来,我连修罗宗的消息都不曾过问。”
智多慧捷双手合十道:“惭愧,惭愧,贫僧亦是如此……”
白马曲珍道:“既然如此,师兄还去宗门做什么”
智多慧捷道:“麻绳千丈,终需一结,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从修罗宗走出来的,无论如何,都与宗门带着羁绊;此次我们前来,不就是为了让陈年旧事,有一个了结去一趟宗门,也是对过去的交代。”
“况且我是牧家长子,当年老母在堂,幼弟在侧,我却毅然离家出走,远去他国,十几年未在堂前尽孝,这次回来,无论如何,牧家是要走一趟的!”
白马曲珍略一思索,点头道:“那倒也是。”
“师兄虽是出家人,却比我多了一层羁绊。”
“不像我,从小被父母丢弃,是师父把我养大成人。”
“师父死了以后,我在世间就没有亲人了。”
智多慧捷叹息道:“十几年修仙路,不知道是得是失。师妹无需太多哀伤,只管向前走吧!”
……
高原郡。
修罗宗。
智多慧捷与白马曲珍看到一片废墟。
一片被彻底碾碎的废墟。
亭台楼阁,尽数倾倒,奇花异草,连根拔除,珍禽灵兽,踪影难觅,护宗阵法,残缺不全,记忆里熙攘的灵宫,已成野兽繁殖的巢穴;外人难入的密室,滋养着蛇鼠潮虫。
他们愣在半空,难以置信。
仅仅十几年,宗门经历了什么
曾经繁华喧嚣,修士如潮的修罗宗,被什么人,又是为什么夷为平地了
他们俯身张望,偌大的宗门中并没有一人现身。
仔细查看半晌,宗门废墟中找不到最近活动的痕迹。
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
二人心中忐忑,目中茫然。
宗门尽毁,宗内弟子去了哪里
不会是被某个势力尽数抹除了吧
白马曲珍皱眉道:“师兄,怎么回事”
智多慧捷摇头道:“不知道,下去看看!”
白马曲珍道:“当心有危险!能够覆灭宗门的势力,恐怕未必弱于我们,万一他们在此布下禁制……”
智多慧捷打断:“无妨,若是他们真有动作,恐怕早就发现我们了!”
说着他一头扎下来,落在废墟之上。
两人在宗门废墟中行走,寻找有用的线索。
废墟中有打斗痕迹,有折断的兵刃,却没有发现尸骨。
看来当年对付修罗宗的人手脚利索,不但将人全部拿下,尸体也处理得干净。
到底是谁,做下这滔天大业
智多慧捷皱起眉头,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开口道:“走,咱们快去牧家!”
说罢腾空而起,越过宗门,直奔牧家而去。
白马曲珍紧随其后,亦跃入空中。
不过片刻,两人已飞临牧家。
看着同样的断壁残垣,智多慧捷心脏猛地一抽。
不好,牧家也遭了大难!
他极速下坠,直落到大门前,“牧府”的牌匾摇摇欲坠,两扇大门尽是烧灼与虫蛀的痕迹,腐朽得像是一阵风便能吹垮。
白马曲珍心中难过,不知该如何劝慰,只得走上前,轻轻扶着智多慧捷的胳膊。
“师兄。”
她只轻轻呼唤,不敢说别的。
智多慧捷闭上眼,将颤抖的手牢牢攥住,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道一声:“阿弥陀佛。”
“走,进去看看。”
智多慧捷的心提着。
白马曲珍的心也提着。
两人都在心中祈祷,牧家可以倾覆,但亲人一定要活下来!
他们两人迈步走入,一样的废墟,一样的毫无人迹,让智多慧捷的脚步越来越沉重。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每一步仿佛都踩在十几年前,他还是苏家长子的日子。
然而脚下的碎石打断了他的思念,他抬头,见是儿时攀爬过的奇石,如今已被人推倒在地。
牧家,也完了
智多慧捷的心慢慢沉入谷底。
他的脸色逐渐凝重,无明的怒火在燃烧,十几年佛法的熏陶都不能压制。
往前再走两步,是当年父母的住所。
坍塌的房舍前,智多慧捷再也忍受不住,一拳打碎旁边巨石,低声啜泣道:“十几年不在,竟不知宗门与牧家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师父,师叔,母亲,弟弟,你们还在吗”
“未能与宗门,与牧家同生共死,我还有何面目活在这人世间!”
白马曲珍开解道:“师兄何必如此!”
“也许……他们搬到别处了”
“或者,只是有人把他们掳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