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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嫌弃地往底下丢进去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砸在两人身上。
有鸡蛋、有银子、有铁棍、有石头……
狼兽人率先拿到了那把铁棍,他脏兮兮的头发遮住了双眼,和对面的豹兽人对视着捏紧了铁棍。
云殇厄丢进去了一把匕首。
豹兽人连忙翻过身奋力抢到了匕首,两个兽人同时爆发出尖锐的爆鸣向对方冲去。
狼兽人的头颅掉在了地上,代价是豹兽人的手断了。
“哈哈哈哈赢了!老子赢了!”
“死狼人,老子看了你这么久!浪费时间,呸!”
……
周围有人欢喜有人愁,有的闹哄哄成一片干着往某处去领取奖赏,有的则去了另一个圈子里开始下一轮赌注。
云殇厄看着底下抬头仰视他的豹兽人,她不屈、麻木、冷漠又防备地回望着,然后丢掉了让她胜利的匕首。
死斗场里开了一扇狭小的门,豹兽人恢复豹身走了进去。
是一只黄底黑纹的黄花豹。
犟种。
云殇厄讥笑一声,继续寻找上去的楼梯。
如果他是这只黄花豹,就一定会把匕首贴身藏起来,等回到门后趁别人不注意全部杀掉逃出来,而非一直窝囊地被操控。
他走向一扇被侍从守着的大门前,侍从恭敬地为他打开门,递给了他一块一串指姆大的玉牌。
云殇厄指间绕过玉牌的丝串,漫不经心地走了进去。
大门继而关上,侍从转生快步走到漆黑的墙壁前按了一块砖石,石门松动,他低着头穿过墙壁,越过形形色色的人群步入如幻似梦地池中宣亭。
“场主,人进了兽人排场厅。”
宣亭内,两人对坐,秋风落叶飘过帷幔,茶灰色长袍的男人落下黑子,抬手示意侍从下去。
冯檀真看这棋局,悠悠啧叹了一声,“好棋,明兄这是要破我命脉,逼我认输啊。”
“棋逢对手,自该全力以赴是为尊敬。”武梦宣道。
冯檀真将手中的白子丢进棋篓里,笑道:“是在下输了。”
“承让。”武梦宣起身拱手有礼道。
冯檀真看着武梦宣重新入座,问:“傅海兢他们呢到哪儿了”
进入拍卖阁后武梦宣就派人接走了他,冯檀真也有了理由让傅海兢几人自己逛逛,他本是想让木明昔回来时找不到几人落单。
没想到迟迟不见木明昔回来。
不过冯檀真并不急,他断定木明昔不会丢下这群人的,只要她回来了,他有的是时间慢慢陪她玩儿。
武梦宣侧头看了一眼鸟笼中的黑雀,雀语叽喳了几声,武梦宣收回目光道:“黑雀说在三层游走,再过半个时辰应该就能找到四层的楼梯上去。”
武梦一族的通感之力,可通过眼神、叫声、共鸣任何他们想要知道的信息,而他们本身喜寒畏热的特殊体质在服用彼岸昙糕后不仅不会有任何不适,反而延年益寿、实力大增。
这促使武梦一族日益强大,霸占了数百年地下拍卖场的场主之位。
但武梦一族常年深居简出,逐渐地不再接受拍卖场以外的人,导致氏族凋零、人口稀少,因此,武梦一族曾大规模招选新娘繁衍子嗣,却不知是何原因几十年、甚至百年都没有迎来一位子女。
后来武梦氏开始四处求医,冯檀真依稀记得武梦家主来过城主府,和他父亲商谈了一夜,不久之后,武梦主母降下一子——便是武梦宣。
武梦氏对这位金贵的长子寄予重望,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他想,武梦氏都会倾尽全力。
但武梦宣这人却一点都没有继承武梦家主的贪财圆滑,他严于律己、自小饱读诗书从无出格之处。
原本乌烟瘴气、鱼龙混杂的拍卖场在武梦宣接手的三年时间内变得严格划分、井井有条不说,还往外扩大了一倍。
这对原先的只知道敛财的武梦氏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并且武梦宣很知趣,在冯檀真即位城主之后第一时间就自愿和他签订了租地契约,让拍卖场受忘川庇佑。
但这么多年,武梦宣从未有求于他。
就连武梦氏一直无法处理的在拍卖场插科打诨的混混霸主,也被他清剿干净了。
冯檀真有时候倒是挺好奇这位表面克己慎独的城主是用什么什么办法把那些难缠的底层杂碎收拾的。
可惜这个人滴水不漏,只会搪塞他一句:“非常人,便用非常手段。”
冯檀真不在意武梦宣有所隐瞒,毕竟拍卖场是武梦的地盘,他只要不干有损忘川的事,他这个手下还是挺好用的。
“你派出去的人找到木明昔了吗”冯檀真问。
“还没有。”武梦宣道。
沉寂无言片刻,冯檀真迟迟没等到武梦宣的下文,他皱了下眉:“你加派人手了吗”
“今也来拍卖场的,除了您和他们比较特殊,还有别人也来了,若是加派人手会让其起疑。”
“谁来了”
“许审袍、太子殿下的死侍杜问寒、还有一位仙族的锐华扬,此人似乎早已效忠西辞上神,来拍卖场可能也是为了木明昔。”
什么!
冯檀真蓦地站起身,肃然道:“你怎么现在才说”
“…您应当早就知晓才对。”武梦宣说完,瞥了一眼他身后,却见没见到他的贴身侍卫,垂眸道:“高京还在大小姐身边吗她不是小孩子,您应该早做考虑。”
“做好你自己的事。”冯檀真面色冷峻,露出居高临下的主事者气场,沉思片刻道:“锐华扬现在在哪”
武梦宣道:“一层闲逛。”
冯檀真敛眉,眼中划过一抹精光。
现在锐华扬来找木明昔只可能是因为一件事——那位高高在上的上神知道了木明昔法力全失。
木明昔身上有什么东西是西辞需要的
“许审袍呢”
“三层。”黑雀忽然叽喳了一声,武梦宣沉静道:“已经和傅海兢等人碰上了。”
冯檀真被气笑了,武梦宣像看出他的不悦,有条不紊地说:“他们带了面具,认不出的,您可以放心。”
“他们的死活与我何干武梦宣,你到底是真惜字如金还是故意的”冯檀真一掌虚空打在武梦宣腹部,后者滚了一圈吃痛地跪在地上。
他看似软绵绵的一拳,却让武梦宣好半晌都起不来。
“木明昔的身份我还没查清楚,她就死不了,也跑不了,无论是许审袍还是锐华扬亦或者杜问寒,你都给我想办法牵制住。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半个时辰之内我要见到木明昔。”冯檀真压按住武梦宣的的肩膀,迫使他闷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