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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伟大斗争的行列里,

这面旗帜由一个人传给另一个人,

现在它正传到了我的手上。

因此,诗人是多么急切地渴望返回他遥远的故土:

哦,智利,你这由波浪、葡萄酒和白雪

所组成的长长的花瓣,

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呀,哦,什么时候

我才能重新和你相见?

……

什么时候,

你才能和我一道走着。

什么时候,

我才能和你一道走着,

什么时候呀,

什么时候?

20年后,在夺去诗人生命的智利那场灾难性军事政变中,几千人背井离乡,流亡四方。这首诗曾使多少长年流亡他乡的诗人的同胞们读起来热泪盈眶:

哦,智利,你这由波浪、葡萄酒和白雪

所组成的长长的花瓣,

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呀,哦,什么时候

我才能重新和你相见?

诗人试图打破拉丁美洲那种世界是广漠的孤寂感,《葡萄与风》中充满了深刻的国际主义,作者构思这部诗集的指导思想是很明确的。诗人想表达的不仅仅是一个走遍世界的旅人的惊讶、赞美,对友谊的感谢,甚至不是单纯的责任,他发现了大写的“人”和辽阔的新世界。聂鲁达对这个大写的“人”的英雄业绩的赞颂从《西班牙在我心中》开始,在《漫歌集》中得到发展,在《葡萄与风》中得以继续。这条轨迹划出了诗人创作的基本方向。他后来的许多作品都是沿着这个轨迹创作的。

正因此,《葡萄与风》引来了不少批评。一位厄瓜多尔评论家说,这本诗集中,真正的诗不超过6页。他很不满意,认为它是政治读物。针对一些重政治的评论家几乎是以同样的激烈憎恶《大地上的居所》,聂鲁达做了如下回答:“我认为,在我的作品中,无论是阴郁然而重要的《大地上的居所》也好,还是空间开阔和充满光明的《葡萄与风》也好,都有生存在某处的权利。我这样说并不自相矛盾。”也许,诗人在1972年4月纽约笔会上的发言说得更清楚明确:“政治斗争历来与诗不可分。人类的解放要通过流血,可是永远要通过诗歌来争得。在我们这个充满苦难与争取解放斗争的伟大时代,人类的诗歌日益丰富多彩。”

“在辽阔的俄罗斯土地上”

聂鲁达是乘着诗歌的翅膀进入苏联的。1949年6月,诗人第一次踏上辽阔的苏联大地,他应邀去参加普希金诞辰150周年的庆祝活动。而他的诗却比他早10年就到了那里。还是在1939年,莫斯科就出版了《西班牙在我心中》,俄译者就是爱伦堡。这部诗集中的一些诗,在1938年就已译成俄文在苏联传开。从那时起,聂鲁达的诗就被不断介绍到苏联,刊登在《新时代》和《文学报》上。西班牙内战让苏联人认识了聂鲁达,他的名字不断出现在新闻报道上。因此,当诗人第一次踏上苏联的国土就发现,人们对他已经非常熟悉。

在米哈伊洛夫斯克村米哈伊洛夫斯克村,苏联村庄,普希金几次来此小住,1824—1826在此处服流刑。1922年起为国立普希金博物馆,包括附近的三山村和普希金安葬地圣山修道院。,前去拜谒的聂鲁达和数千名身穿古老节日服装的农民,同众多的崇拜者们在树林中举行纪念会,聆听朗诵普希金的诗篇。诗人似乎感到,周围的人群,满眼的树叶,正在生长新麦的广袤大地,都激动得在颤抖。忽然一道闪电在天边划过,接着是滂沱大雨。诗人觉得这场大雨像是跟踪他而来的,好像他又重新回到雨中的故乡特木科。特木科与米哈伊洛夫斯克虽然远隔万里,但却灵犀相通,息息相关。

聂鲁达轻轻地、缓步走进故居,来看望一个半世纪前被杀害的普希金:“他在彼得堡倒下了,胸膛里怀着那颗卑劣的子弹。”普希金的伤口使诗歌至今还在滴血。聂鲁达看见了普希金:

我看见了普希金;

他是那样的年轻,

他成了我的朋友。

他不能讲话,

我只好从书本上倾听他。

我在辽阔的苏维埃土地上行走,

一面观望着他,读着他的书本。

他用他那些诗歌为我揭示了

人们和大地的生活。

当他和我一道

在那些城市和草原的

自由辽阔的土地上空

飞翔,

在透明的空气中他是那样的透明,

笼罩着他面容的,

是像幻想一样的

宁静的自豪。

——《普希金》

聂鲁达满怀激情地读着普希金的诗,他知道,只有这样,他才能更好地认识俄国,更好地了解苏联。他买了一套普希金作品全集,有11册,还买了各种版本的普希金作品集。几年后,诗人向智利大学捐赠的那批书籍中,就包括这些从涅瓦河畔买到的珍贵书籍。

当诗人坐在庄严的纪念会大厅里,一种特殊的感觉传遍全身。当年在特木科,加夫列拉·米斯特拉尔借给他的俄国小说,是他和这个如此遥远的国家的第一次接触。这些小说,一直是诗人一生中最爱读的作品。转瞬光阴,多少年过去了,今天,他终于来到了这个从小就渴望认识的国家,脚踏在这块似曾相识的亲切的大地上,他终于如愿以偿!

27日,苏联作家协会在莫斯科艺术学校大礼堂举行晚会欢迎聂鲁达,大会由作协总书记法捷耶夫主持。大厅里座无虚席,作家们,特别是诗人们参加了大会。其中很多人后来都成了聂鲁达最好的朋友,正是这种朋友加同志的情谊成为他生活中最宝贵的财富。他们之中有尼古拉·吉洪诺夫尼古拉·吉洪诺夫(1896—1979),俄罗斯作家、社会活动家。、康斯坦丁·西蒙诺夫康斯坦丁·西蒙诺夫(1915—1980),俄罗斯作家。曾任《文学报》主编、苏联作协副书记和书记处书记。、谢苗·基尔萨诺夫谢苗·基尔萨诺夫(1906—1972),俄罗斯诗人。、奥瓦季·萨维奇奥瓦季·萨维奇(1896—1967),俄罗斯诗人、翻译家。。基尔萨诺夫后来曾多次访问智利,成为智利人民忠实的朋友,也成为聂鲁达的至交。他把聂鲁达的诗出神入化地译成俄文。聂鲁达对他极为赞赏,说他“和所有的苏联诗人一样,是个热烈的爱国者;美丽的俄语赋予他的诗以璀璨的光彩和悦耳的音响,通过他的生花妙笔,满腔激情的言辞瀑布般一泻千里地倾吐出来”。而奥瓦季·萨维奇则不仅是聂鲁达也是加夫列拉·米斯特拉尔诗作的译者。聂鲁达称赞他:“不仅译得准确优美,而且充满了光彩照人的爱。”

晚会上爱伦堡作了讲演。他是聂鲁达《西班牙在我心中》的俄文译者和作序者。而聂鲁达则为爱伦堡的《消灭侵略者》的西班牙文版作了序。这部作品中的文章,在战争期间几乎每天都在苏联报纸上登载,成为射向法西斯的子弹。爱伦堡在发言中阐述了他为《聂鲁达诗集》俄译版所写序言的内容要点。这部诗集几天后就由苏联国家文化出版社出版。爱伦堡这篇序言也是一篇精彩的论文,它是苏联聂鲁达研究的开端。从此,聂鲁达研究成为苏联美洲文学研究家们的重点课题。他们发表的研究文章有数百篇之多。聂鲁达的所有作品几乎都译成了俄文,他的作品还被译成苏联境内使用的其他多种语种,如乌克兰语、乌兹别克语、格鲁吉亚语、亚美尼亚语等。

聂鲁达参观了工厂、农村,把他的诗带进了厂房,带到了田野上。他为人民朗诵《献给斯大林格勒的情歌》,他的诗在工人农民中产生了巨大反响。他走着、看着,有时似乎在走神,好像对所参观之处兴趣不大。但不久,在他的诗中,就出现了他对所到之处出人意料的细致而又独特的描绘。他那看似怠倦的目光敏锐地捕捉着,以一种极有个性的视觉和方法观察、表现现实。

苏联人总爱向来访的外国客人问:“你想去哪儿?”当问到聂鲁达时,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斯大林格勒!”斯大林格勒和西班牙一样,同在诗人心中。“热情之花”伊巴露丽在她的回忆录中写道:“没有任何人能像巴勃罗·聂鲁达那样把西班牙和斯大林格勒融合为一。”为了证实自己的话,这位聂鲁达诗歌的爱好者引用了聂鲁达的诗:

……还有那些背靠着墙壁被处决的西班牙人,

他们一齐询问,是不是斯大林格勒依旧活着;

还有那一列列被牢狱生活所折磨而深陷的眼睛,

它们用你的名字刺穿墙壁;

西班牙因你的流血牺牲而鼓舞起来了,

斯大林格勒啊,你曾经倾注你的心灵给西班牙,

当西班牙像你现在一样被英雄们的血所肥沃着的时候。

——《献给斯大林格勒的情歌》

在这第一次苏联之行中,别的地方可以不去,但斯大林格勒——这座诗人曾为之献上两首情歌的英雄城市是一定要去的。聂鲁达站在伏尔加河岸上,望着深暗色的河水静静地流向远方。战争的炮火已经停息了4年,正是生机勃勃的盛夏,一座在废墟中崛起的全新的城市矗立在诗人面前。诗人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提笔写出了《献给斯大林格勒的第三支情歌》。

一切仿佛都很平常,一切似乎都很普通。炎夏中的斯大林格勒,无数高楼大厦耸立,人们急急忙忙地赶去上班,狗在阳光下懒洋洋地走着,一个姑娘手里拿着个信封在匆忙赶路……但是4年前,这里的一切都曾经倒塌过,躺在灰烬里,躺在战争的血泊里。是的,这儿的一切都曾倒塌过,但是除了“那些日子里的人,/苏维埃国家的兵士”,他们坚守着每一条街道,每一个路口,每一幢房屋,与法西斯强盗进行了殊死战,争夺着每一米,甚至每一厘米的土地。于是,“在这儿,用鲜血夺回了/我们全部的生活/和我们全部生活的全部意义”。于是,就在这儿,“斫断了/那个紧紧地套住/历史脖颈的绞索”。

因此,才有了今天“这极寻常的太阳/照耀人们的和平生活——/胜利才踏着这神圣的土地的灰烬/来到了这儿”。

今天,这书本,这面包,

这早晨栽上的松树,

这充满阳光的大街

(它刚刚离开了那张

建筑家冒着战争风暴

绘制好的图纸),

这一旁走过的姑娘,

这只在阳光下、在灰尘中的狗儿——

这一切全都是奇迹,

是鲜血创造出来的奇迹,

是钢铁和党创造出来的奇迹,

我们的新世界的

奇迹。

这座英雄的城市“不是从地上/而是从人们心坎里修建起来的”。如今:

在这个夜里什么都有——明朗,月亮,辽阔,

纯洁和决心。

而在那高高的地方

是洋槐的枝条,

是绿叶和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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