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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依依却不知道,尽管她已经是事事小心处处提防了,可她的父女团聚还是让这个个清廉的府邸,在不知不觉中卷进了一场最为残忍的皇位之真……只是,当她发现的那一刹那所有的事情早已是物是人非的黯淡景象了。

一餐气氛别样的午餐过后,司徒夜也再度和慕容泊又再次进了书房密谈,李末年也趁机告退回了自己的府中。

因为是父女重逢,慕容

泊一家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下任何丫鬟们也都纷纷上前来见了礼,而后慕容凡更带着依依参观着整个慕容府。同时,更是娓娓不倦的为依依讲述这这十年的过往。

走了一路,依依才知道原来,这慕容清儿是在四岁半的那年,去皇宫为太后回府的路上丢失,那时的慕容夫人还在,整个慕容府也不是如今这般清雅,而是和许多官宦府邸一样的繁华。

慕容凡说,那年慕容清儿失踪后母亲佩兰便整日以泪洗面,最终在两年之后便仙逝了。因为慕容泊和妻子的感情十分深厚,所以八年来都不曾续弦,连小妾也不曾纳过,期初皇帝也是甚为关心,几次三番的想要指个妻妾进府,可慕容泊却坚决反对,甚至在朝堂上誓言今生都不再娶。

同时,也从那之后,整个慕容府就遣散了多余的奴仆,变成如今这般清廉的摸样。八年来,整个祁月国也踏上了盛世之颠,因此,慕容泊就远离了战场的硝烟,整日寻找失散的女儿。

也是这时,依依才知道,原来在这个这个多妻制,女子卑微男儿风光的时代,尽也有那样美好的爱情存在。

“清……妹妹……如今你回来就,待过几日请示过皇上之后,就举行一个认主归宗的仪式……”再度转回正厅,慕容凡便一脸温柔疼惜的看着依依道,或许是自己一直占用着清儿这个名号,所以当他自己喊出清儿两个字的时候确实难掩的尴尬。

“恩……”依依顺从的点头应声,看着面前这不知比之前好看了多少英俊了多少的哥哥,她突然有些莫名起来,索性便问道:“对了,哥,为什么我失踪了,你却要扮……”

说道扮相,依依还真是有些憋不住的大笑出了声,她真的很难想象,如今的这张足以迷死整个城市女子的英俊面容到底是如何幻化成那一张人见人揍的大饼脸的。

而且,如今再低头来看那修长而矫健的长腿,貌似也不是象腿的,虽然还是比依依的大腿一般无二,可那好歹也是男人再正常的尺码不是吗?

慕容凡虽是从十年之前的失踪讲到昨天依依错过的母亲忌日,可依依依然很茫然一件事,为什么女儿失踪了要自己的代扮?而且还是她不一天不现身,这哥哥就得一直穿着那身郁闷的女儿装,这到底是为什么?

说是,慕容爹爹太思念女儿?好像不够充分的说服!

看着依依那笑喷的没型的摸样,慕容凡虽一脸难掩的尴尬憋笑,可神色却也随着那个问题变得暗淡了下来看,沉吟了好半晌才道:“也罢,这事如今也没什么好瞒的……一切都是因为婚事。”

“婚事?”依依这下蒙了。脑海中立即都联想到那古代常用的什么指腹为婚,不过她的神思很快又解释不通了,这婚事和男女有什么关系,这人失踪了,即使再要履行承诺也不可能让这儿子代女儿出嫁啊......。

“是。”说着,慕容凡便再度起身,对着依依道:“妹妹,你随我来……”

好奇,一千个一万个好奇,依依便茫然的跟上了慕容凡的脚步……

一路之上,看的出来慕容凡都因为那个莫名的问题而变的神色凝重起来。

一路走的也不是之前依依去过的那些楼阁,而是,另一条直通慕容府的后门的路,在出了慕容府后门之后,便直直的绕上了不算很大也不算很小小坡,坡上长满了翠绿的竹林,再几经周转,终于,在一间无比精致又古朴的竹屋前停下。

之所以说着竹屋精致而又古朴是因为,依依从未见过一间可以不用砖瓦就直接用竹条细致编制架成的屋子,面积大约四五十平方的样子,可那被编制起的竹条竟还如在生长的竹接一般,没有半点枯黄之色,依然是那样的翠绿,充满生气,若不是近距离,依依打死也不敢相信这是一间屋子了。

竹屋内的人闻声,便吱呀一声打开了房门,立即一阵浓浓的草药味就进入了依依的鼻腔,顿时依依难受的咳嗽起来。

“妹妹……你没!”慕容凡显然没料到依依对着药味如此敏感,一边把依依拉离一丈多远,一边温柔的用衣袖驱赶着依依鼻翼前的药味空气。

“我没事……”顿了好半天,依依才平均的呼吸了面前那新绿的空气,抬眼,再看那已经微微闭合的竹门,她禁不住更加疑惑的把头转向一旁的慕容凡道:“哥……难道这里……”

“是,这里住着一个丫鬟,不过,在你的身份大白之前她都要代替我的身份……”慕容凡缓缓的开口,目光一直苦涩的注视着竹屋之上,思绪似乎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而后才又道:“自古,官宦家的婚姻便不再自己的手中,你我也一样……是四年前”

听着慕容凡口中那遥远的追忆,依依几乎嘴巴都一直保持那惊讶的大张。

原来,她早已指婚给了司徒牧,也就是如今的三皇子,那个误打误撞骗她是他表哥的男子。

或许,这对绝大多数的官宦家庭都是一等一的好事,在慕容家女儿降生的那一刻那个稚嫩的小生命便成了无比尊贵的皇家媳妇,可对慕容家却不然,当这一纸皇书下达之时,整个慕容府便是各种的天灾**不断,看似是天意捉弄实质却更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小到绑架,抢劫,大到失火府邸是火,最后甚至是慕容清儿的失踪,和着慕容凡的无名病症……起初整个慕容府还不以为然,渐渐的也就随着慕容清儿的莫名失踪,慕容泊这才焕然成如今这副对官场如止水般的心情。

慕容凡点点滴滴的述说,依依似乎也能清晰的看见那些年的每一个画面,似乎是记忆深处的重现,就好像那些她从未经历过,从未参与过的画面就本身的存放在脑海里,只是,一直没有人去翻动,没有人触碰,所以她才不曾想起而已。

“难道,我真是慕容家的女儿?”依依在心里默默的问道,抬眼再看整个竹林却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熟悉感,与亲切感。

抬脚,缓缓靠近那间药味渐渐变得淡化的竹屋,屋内和她未见时,想的一模一样,一张竹制的床榻,一套简单的竹制桌椅,屋内四壁都悬挂这药罐,显然有些夸张却是那样的让人揪心。

因为,八年之前的两年中,她身后的这个血亲哥哥就是整日病病哀哀地在这间屋子度过的。那足足有十余副的炉火药罐也并不是虚设。

具慕容凡说,当年他的病来的十分蹊跷,几乎整个祁月国皇宫的太医都是素手无策,民间也暗地寻访不少,只是却从未有过半点进展。

直到有一天,突然,一个馒头白须的老者,在慕容府门前路过,因为身无分文而接受了慕容泊的一杯清茶……然后,就如电影情节一般狗血的一样,因为缘分而收了他做徒弟……最后,不仅妙手回春的救了慕容凡的命,同时,还教了他一些武艺……

“主子……”床榻上的人,一见依依进门便有所担心的唤了慕容凡一声然后,再看到慕容凡那无碍的手势过后,她这才礼貌的朝依依点点头,然后再缓缓躺回床榻去。

环顾过屋内的四周之后,依依这才认真的打量起床上的病人儿来,那是一个女孩,二十岁左右,眉目间与慕容凡有一丝相似。

虽是,一身稍显宽大的男装,但那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小脸,随意披散发丝,还是无法掩饰她女儿家的身份。

然而,仅仅是那一声担忧的轻呼,似乎就已经耗尽了那女子的全身力气,此时正眉眼微闭,气弱游丝一般。

嘴唇更是那惨白的吓人,要不是此时正是午后,慕容凡这个大男人在身边,依依还真以为自己是撞见鬼了呢。

心惊的后退一步,看着已经明晰她心思点点头的慕容凡,她更是不敢置信,古代居然真有这种移花接木的本领。

在竹屋待了一小会,依依便和着慕容凡一起返回了慕容府的正厅。此时,司徒夜也正和慕容泊一起进门,四目相对,依依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那个满是慈爱的眸子,布满了某种多余的东西。

是疲倦?是无奈?或者是……

总之,依依有些看不懂。

“清儿,今日为父就不多留你在家中了,待过几日禀明皇上之后,为父再按祖制让你认祖归宗。”慕容泊满脸慈爱的说着,依依却总觉得这事情越变越复杂了,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手已经被一旁一脸笑意的司徒夜紧紧的握着了。

虽然,她不知道他们这两次谈话究竟谈了些什么,可慕容泊那沧桑而复杂的眸子告诉她,这个认主归宗并不那么单纯。

因为,司徒夜在场,依依也不方便再细问,只是贴己的和慕容泊告别之后,便踏上了王府的马车。

一路上,依依也没有多话,毕竟她和眼前这个男人并不算夫妻,也称不上熟悉,索性就靠着那摇摇晃晃的马车壁,闭目养神起来。

然而,马车刚咯噔咯噔的跑了不久,突然,马车一个大力的颠簸,随之而来的便是马儿的嘶鸣和赶马小厮的慌张叫喊:“有刺客……有刺客……”

闻声,依依猛的睁开眼,却见司徒夜忽而一个急闪扑向自己,顿时,两人齐齐滚出马车,依依还未反应过来之际,紧接着一柄直冒着寒光的长剑就直直的向自己刺来。

惊的她连大叫的神经都麻木了,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因为她的身上还承载着司徒夜未来得及移开的体重。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依依以为自己的小命就要随着这无妄之祸而结束之时,压在她身上的司徒夜却突然反应过来,本能的长臂一当,扑哧一声,一条暗红便映上了那银白的衣袖上。

看着那被吓得魂飞魄散,还依然僵持的支手在原地的人儿,司徒夜几乎都快气得肺炸了,随即怒骂一声:“该死的女人,你还愣着干!”

司徒夜吼罢便转身和两名所谓的刺客拼打了开来。

闻声,依依这才捡回那早已飞散的神魂,好不狼狈的从地上爬起身来,一边担忧的看着那显然有些寡不敌众捂着手臂奋战的司徒夜,一边紧急的呼救:“救命啊……救命啊……”

然而,听着依依那毫无主见又毫无尊严的呼救,司徒夜更是一阵心闷,随即一个腾空翻身,将两个黑衣人逼退半步,怒火的看了依依一眼。

心中也不仅暗骂道:“该!这女人的脑袋到底是什么!”

黑衣人被逼退半步,脚下虽然有些踉跄,但依然没有半点要放弃至依依与死地的机会。

对,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并不是和他们激烈奋战的司徒夜,而是早已换乱的乱叫救命的依依。

只见,那血红的双眼如狼似虎一般的向依依的方向看来,同时,却也紧密的配合着,一人紧紧缠着刺手空拳的司徒夜,另一人则是少有空隙便朝着依依的方向而来。

也不得不说,司徒夜的确是一个无敌的全才帅哥,一边不断的运用轻功与那紧缠他的黑衣人周旋,另一边关键时刻还不得不分出零星半点的拳脚去阻碍那个妄想要越到他身后去的黑衣人。

然而,此时的情景看的依依的大脑彻底的懵怔了。

在黑衣人出现的那一刻,她不可否认在心里暗暗骂过司徒夜,因为,司徒夜上次在路上也曾遇刺,而且一个刺客要杀皇子,杀王爷,甚至是杀皇上都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可此时,在那惊吓之余的目光中,突然,那柄长剑仅仅对着她……

她打死也不明白,自己在来这个时代不过月余,是何时何地招惹了这样一群亡命之徒,或者是说,是何时何地和哪路枭雄接下了这种非要至自己于死地的深仇大恨?

她在这个世界不说有多善良,至少到目前为止,她连一只蚂蚁都没有踩死过,到底什么人又被她得罪到这种地步呢?

慌乱之中,依依也是懂的自保的,只见她那娇小的身影立即就拼了命的朝人群的方向跑去。这是前世潜意识的生存法则。她可不能死死的待在原地,等那个腹黑的男人打完了再来解救她。

心想,“既然这些人的目的是自己,那么自己逃开那个男人也应该会轻松了。”

慌乱的看过司徒夜一眼,依依便拔腿就跑,只是,她越是想要走进人群,她就离人群越远。

因为,在她身后的黑衣人穷追不舍而让她想要靠向的方向的人群都依依惶恐的散开,另一边司徒夜也不得不为了制止那个紧追在依依身后的黑衣人而陆续跟着依依的方向移动。

当看着那个蠢得要命的女人自保的脱身时,司徒夜也不免有了几分舒心,和黑衣人的周旋也越发便的无忧无虑。至少在这一刻,他不必担心那个女人,被吓傻掉,而自己因为一时的失守便让她彻底的成了刀下魂。

依依越跑越怕,因为她在无意中又被逼近了一条,她这两天都不曾走过的街道,人气显然是稀少的街道。

在她还没跑近那街头之时,里面似乎就仅仅是三五两个人……而且,她自认在这个世界时犯了孤煞星,每每遇到这种情形,她貌似都是走入绝谷,那次被大胡子追赶是,这次被黑衣人追赶也是,她都不知道下次是不是被一条狗追赶还是没一只猫追赶……

司徒夜刚刚定下心神与黑衣人交战,待沿途余光一扫却郁闷的发现,那丫头的脑子越发笨的出奇,居然直直的钻进一条死巷子里。

幸好此时,他物理分身,否者他真不敢保证自己是不是会在下一秒就直接一巴掌拍死那个傻货。

心间不由一声暗骂:“该死的女人,真不知道你的乞丐是怎么!”

前途无路后面刺客,依依几乎又一次到了绝境,幸好她不是封神榜那电视里的文丞相,前世今生的日子里,也从未有过那个仙人老者和她说过她这一生不能被人追,不然,她还真想立马磕死在墙角。

此时,她心里最大的梦想就是,希望也能如电影情节般,突然从天而降一个大帅哥,然后将自己英雄救美一回。哪怕,这样的代价是那个她最郁闷的情节,以身相许,她也半点不惜。

然而,或许是上天的垂帘,也或许是过往神灵的出手,更或许是那个千里眼顺风耳知道了她刚刚的想法,只是,她的想法才刚刚一出思维不到半秒钟的时间,果然一把折扇就拦下了仅仅与她只有半米之隔的长剑。

没错是折扇,因为,在那长剑指向自己心脏的那一刻,视觉也变得格外的清晰,仿佛就真如电影中预订的一般,那折扇就横在了己面前。

惊吓之余,她还在那一秒该死的疑惑过,“这扇子到底是什么材料的,竟然比刀剑更!”

而下一秒,她的视线内就闪出一抹飘逸出尘的欣长身影。高高的发髻,上等的青玉束起,一身白的似雪的长袍,是那样的纤尘不染,仿佛那就是一个谪仙。

来人的速度极快,且是背影对着依依,所以很遗憾某女花痴了半天连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也没看到那张谪仙的脸庞。

只是,忽然感觉好熟悉,貌似这样的背影她在哪里看过......。

“是哪里呢?”

依依充分的发挥着她劫后余生的大脑细胞,因为来人显然武艺极高,几个回合别说黑衣人想靠近自己,就连要用剑与那长长的折扇对弈都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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