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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诡异的寿宴过去之后,星城还不能平静。
花夕颜被文剑凤毒打,当天就发高烧了。但他们也只是把花夕颜弄上客厅的沙发,买了两贴退烧贴给她贴在额头上而已。
到了傍晚,曾超利给花夕颜换好最后一贴退烧贴,觉得花夕颜还死不了,两夫妻就回到新铺好的床缠绵去了。
这天早晨,文剑凤和曾超利起了个大早,因为他们找的买主就要来领花夕颜走了,而他们,马上就会有来到星城的第一笔财富收入——八万块。
这样的早晨,他们怎么会不兴奋呢?
门铃骤响,曾超利笑着去开门,是一对打扮时尚高雅的中年夫妻,看上去,四十岁的样子。
“呵呵,你们来了太好了。我马上带孩子出来,包你们满意。”
女人见他笑得粗俗,略略嫌厌地犹豫了一下才进来这个深吸一口气都闻到一股酸菜味的小房间。
花夕颜被文剑凤拖着出来,腿发颤发软,三天前的毒打,青紫仍然眷恋着不舍离去,尽管那对夫妻把她从头到尾打扮了一番,也掩饰不住这些暗红的痕迹。
“你们好,这就是我们的女儿,颜颜,快喊叔叔阿姨。”
曾超利提住花夕颜的衣领,揪到他跟前,谄媚地献笑。
这个情景花夕颜永生难忘。
那天,曾超利他们也是用这样讨好的笑把她骗回家的,还满口对民政局的人保证一定会对她好。
花夕颜憋着气,小手握得紧如铁锤,紧合的嫣唇成直线,倔强地撇开头反抗。
才七岁,她还不明白曾超利他们想干什么,但是,她大概知道,他们是要把她送给这对新来的夫妻。
这次,她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她只要她妈妈的项链,然后从这对夫妻手里逃走。
“快叫人啊!”
曾超利很心急,怕他的买主对花夕颜不满意,怒火中,他的手指死掐住花夕颜的脊背,掐得花夕颜生生地痛。
在爸妈的怀抱里,这种程度的疼痛,她早已撒娇流泪诉苦了,但是,他们是坏人,她要反抗!她不能哭!
怒目一扬,她明亮灿灿的大眼眸撞见仍挂在文剑凤脖子上的项链,她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到喉咙上来:“坏人,快把我妈妈的项链还给我!”
一说话,胸口就揪痛得如刀割,花夕颜痛得泪在眼窝里打转翻滚。
小背心和小裙子包裹下的身体,青紫的痕迹似玫瑰的暗红,让人触目惊心。
花夕颜怒言相向,让这对来领养的夫妻摇头又摇头,眼光扫过花夕颜手上脖子上的淤痕暗红,很失望。
这孩子漂亮有灵气,可是,总让他们觉得有些不对劲,孩子的态度这么极端,语气这么僵直,脾气不太好,大概不容易教育。
文剑凤看买主脸色不好,瞪了花夕颜一眼警告她。
花夕颜眸中的火如那条项链金子的闪光一般锐利,她发狂似的甩开曾超利的手,向文剑凤扑去,抱住文剑凤的腿,扯着她的衣服往上爬,想抢回属于她的项链。
“把项链还给我,我就离开。”
她决绝地喊,以为曾超利他们只是把她送给眼前的夫妇,哪知道,他们是一种金钱两讫的交易呢!
她聚集了愤怒憎恨的小手,扯着文剑凤的衣服,也抓伤了文剑凤全身最为傲人的胸脯。
“哎哟……痛!”
文剑凤惨叫一声,提着花夕颜抓着她两只胸脯的手一甩,把花夕颜甩到了木椅子上,撞翻了椅子,花夕颜上半身掉在地板上,右腿挂在椅子的一只脚上。
怒火中,文剑凤忘了还有外人在场,她忍忍了多次的脚,终于还是狠狠地踩向花夕颜挂在椅脚上的右腿。
“咔嚓”一声,好象竹杆断裂的疼痛蔓延在花夕颜的全身,她——
终于无法忍耐地滴下泪来,如珠断线,滚滚难止!
“别打了,孩子的腿都断了。”
买主的妻子出声劝道,她心惊极了,当下就决定,不收养花夕颜了。这种暴力家庭长大的孩子,她没信心能教育得好。
气氛凝滞了一下,四人都集中到花夕颜那只断腿上。
只见嫩白嫩白的小腿,明显有骨块断裂掐了出来,让看的人心里打颤的惊怕。
当然,曾超利夫妻除外。
“呵呵,她装的啦,她没事的,颜颜,起来,我不过轻轻碰你一下,你就跟我们耍脾气啦?是不是生气昨天我们没有买洋娃娃给你啊?”
文剑凤仍然残忍地撒着谎,脚暗暗踢着花夕颜,警告她赶快爬起来,不然有她好看。
“送医院吧。”
买主不忍心地建议,走向花夕颜,小心搬开椅子,托住花夕颜的断腿。
“痛!”
花夕颜死咬着下唇,唇片惨白滴血,泪无声地“滴滴嗒嗒”。
“送医院,要钱哩!”
文剑凤十分不情愿地说,见买主同情花夕颜斥责他们,他们也不想在外人看来,这么无情。不得已,文剑凤才说:“好吧,送医院。”
星城市高级医院门口,文剑凤从买主的高级轿车走下来,埋怨地小声说:“来这么高档的医院啊!”
她根本不想来,根本不想花钱。
曾超利对她使眼色,然后笑涔涔地对买主夫妻说:“呵呵,谢谢啊,我老婆也是一时生气,不是故意的,谢谢你们送我们过来,虽然做不成人情,我们也还可以当朋友嘛,那你们就小心好走了,再次感谢。”
买主见已送到医院门口,仁至义尽,无奈地点头,发动了车,还是忍不住关怀一句:“以后啊,好好对孩子,打骂教育是不行的。”
“好好,我们一定会。谢谢了。”
买主走后,曾超利责骂文剑凤说:“你要埋怨,你不会等他们走了再说啊?你想人家报警抓你啊?”
“我知道啦,都是这臭东西害的。”
曾超利抱着已痛晕过去的花夕颜,文剑凤托着花夕颜的断腿,两人踌躇着不敢进医院。
这年头,看个小病都花大钱了,他们哪里肯让花夕颜花掉他们的一毛钱呢?
“那她怎么办?”
曾超利问。
“扔了她!”
文剑凤看着烈日高升,多少有点顾忌被人听见,所以,声音压得极低。
“要扔也不能白扔啊!”
曾超利不同意。
“反正腿也断了,要不,便宜点,卖给乞丐当乞丐童子?”
文剑凤一出口又是最恶毒的主意。
曾超利掂量着,还是觉得可惜,明明可以卖八万的,卖给乞丐最多只有几百块吧?他心里怎么能平衡呢!
不如一搏!
靠近文剑凤,他低声耳语,说着他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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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惠然坐在她的办公室里,心情极其烦躁。
左手懊恼地把钢笔一扔,无奈地抚摩着她受伤的右手。
痛仍然没有停止过,尤其是昨天晚上,她洗澡的时候手腕又沾湿了水,今天又肿了起来。
“烦,”她抱怨了一句,觉得办公室的空气憋闷,她叹了一口气,决定再到医院看看脱臼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