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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懿万分错愕地看着眼前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十分疑惑地搜寻着慕容衔的身影。
“慕容衔……这是个什么情况不是说雁云城内没有百姓的吗……”甄懿悄悄溜到慕容衔身后,低声问道。
昨日才夜探雁云城发现空无一人,今日却突突地冒出了这数十位百姓挤在城守门槛前……
“救命!乡亲们,别挤我!”
钟誉被挤得七荤八素,快连气儿都喘不上了,在人群里大声叫喊道:“各位乡亲!各位乡亲!你们的好意我们心领了!麻烦各位行行好,给给在下让个道,让个道!”
甄懿一脸无语地瞧着被人群挤得快要变形的钟誉,满含悲戚的模样看了一眼慕容衔。
“他活该,不必理他。”慕容衔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十分冷傲地转身离开。
甄懿似懂非懂的样子,看来又是子期嘴欠,惹恼了慕容衔。
他说的,你保重。
甄懿只好冲着钟誉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一蹦一跳地随着慕容衔转身离开。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哪里来的这么多百姓,还一副……喜庆的样子”甄懿脑海里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字眼来形容方才那群百姓的样子。
慕容衔脚步微微放缓,道:“今日一早,我还未去找黄钧,黄钧自己倒是找上门来了,还未等我问出口,他便说昨日躲在家中的百姓们得知邝陵王驻兵雁云城,心中信念大增,一扫以往的恐惧之心,都想前来见识见识一番。”
“黄钧说得样子很是恳切,看起来并无半分虚假,可是昨日你我曾经亲眼见到,雁云城内无一人在家。”慕容衔道。
“眼下只有两种解释:一,是昨日雁云城内的人并非不见了,只是都去了其他地方,不在家;二,是今日这些百姓只是城守为了打消你的疑虑而特地安排的,雁云城昨夜的确空无一人。”甄懿分析着。
无论是哪个解释,都有无法理解的地方,若是昨夜雁云城的人都不在家,城外又都是重重守卫,他们能去哪里若是都离开了,定是有人组织,那背后组织之人是何人黄钧么
换而言之,若是今早的百姓都是黄钧刻意安排欲盖弥彰的,那么雁云城真的是座空城,又是为何
思来想去,唯一的突破口便是这雁云城守——黄钧。
“走,去找黄钧。”
“那子期呢”甄懿还是略显同情,“他怎么惹你了”
提到钟誉,慕容衔就不由得一阵黑脸,本叫着他今早率领一千铁骑出城去伏凛河取水的,没曾想钟誉这么闲,一大早便对他和甄懿就是一阵玩味的讥讽,显然是看见了甄懿与他同睡一屋,既然这么闲,不如多麻烦麻烦他。
“不必管他,他自有他的要务。”慕容衔拉着甄懿边走边说道。
甄懿想了想,也对,钟誉这般机灵的人,好歹在她的影响之下会聪明些许,应该能脱身。不过想起钟誉那被挤得七扭八歪的模样,不由得一阵偷笑。
二人走至黄钧住处的庭院外,听觉超常的慕容衔便倏地放轻了脚步,压下步子。甄懿心领神会,缓缓勾着腰贴门而行。
二人面对面贴着门沿,能依稀清楚地听见里边的交谈声。
“主上,都已按您吩咐去做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属下今早特地安排了人去混淆视听,不过至于邝陵王那方能不能消了疑心,属下尚不得知。”这粗润沉厚的嗓音约莫四五十岁的男子,极有辨识度,正是黄钧的声音,正毕恭毕敬地回答着。
“你当真以为只此一步便能消掉慕容衔他们的疑心未免太可笑,若是凭借你这些不入流的伎俩便能瞒天过海,他慕容衔怕也活不到今日了。”里头的声音显然是个男音,比黄钧年轻些,细些,更动听些,只不过这入耳的声音里饱含着阵阵凉意。
“属下愚昧,不知该如何”
“附耳过来。”
随后便是一阵说不清的呢喃声。
甄懿与慕容衔对视一眼,面色惊骇却又在意料之中。
黄钧竟然勾结外人,意图不轨
良久,才听得里头对话声音重起。
“主上所言,属下谨记在下。”
“记着,做事之前不露马脚。至于地下城的那批人,先好好安顿着,到时候有的是能用到的时候。”
“属下明白!”
“事成之后,这好处自然是少不了你的,加官进爵,食邑万户,都是信手拈来。”
“多谢主上恩赐!”从外头都能听见里头黄钧的郑重与感激。
甄懿二人躲在墙角,只见着一个身手矫健的紫衣男子,以面具遮面,满头流苏般的青丝长如瀑布,遮挡了大半身材,只露出半面可见的轮廓,仍是俊秀美廓,皮肤如玉。
紫衣男子走得太快以至于二人都看不清面容,很快便消失在了墙角。
“这个黄钧竟敢欺上瞒下,与外人勾结!”甄懿暗暗腹诽。
“咱们先回去吧,看来黄钧这边,是讨不到什么突破了,他自己便是个毒瘤。”慕容衔道。
“好,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甄懿问道。
慕容衔似笑非笑地冷哼一声,“自然是去他们二人所说的‘地下城’,本王倒是想见识见识。”
雁云城被围的死死的,里里外外皆是巡逻的士兵,连半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所以不出所料,这地下城,就在雁云城之下。
“你知道入口”甄懿又问。
慕容衔不答,单手揽起甄懿便腾空而起,飞檐走壁间,不过刹那,落到了另一处地方。
甄懿环顾四周,惊讶道:“这地方倒像是……”
现下大街上人流多了起来,也有了人气儿,这男子皆向往之地,不错,正是整个边镇都出名的“千娇阁”,也就是俗称的青楼。
“为何会想到是在此”甄懿问。
“只有这里是再多男人进去不出来,都显得正常的地方。”
地下城,又正值兵戎相见之刻,密谋操练兵马,便是最有可能的理由。
甄懿被慕容衔大手揽着俯身而下,牢牢地落在院子里。
“哎呦喂!大爷,您可悠着点!”
不远处一声老鸨的娇嗔声激得甄懿是一阵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