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盛大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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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辣肉饭琢磨好了，不过袁勤业不可能在王哥烧烤店里卖。王哥也就那点觉悟，袁勤业对王哥不抱想法。这点子先留着，以后说不定到哪里有机会就可以做出来卖。袁勤业吃饱喝足，收拾好屋子，美美的睡上一觉，晚上继续去烧烤店上班。他现在很好奇那些学生怎么样了在工厂里封闭式培训会有什么结果呢

已经到了月初，在工业区工作的人们钱都用得差不多了，得等15号才能发工资。街道店铺的生意进入一月内的低谷期，老板们纷纷议论即将结束实习培训解封的学生们。所有店铺都在做准备，备货那都是基本，各家各显神通想新花样，有些店铺甚至还专门搞了一点小装修，把门面弄得漂亮点。不过王哥的脸色却越来越不好看，袁勤业也懒得想。老板肯定又是在生他那个废儿子的气了。上次那个浓妆艳抹的风尘女过来撒泼找麻烦要钱，从她离开时那小人得志的屌样来看，应该是得逞了，就是不知道赔了多少钱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种破事天然就是饭后谈资的绝佳选择。左邻右舍们都变着花样聊这事，特别是三姑六婆们，那可叫说得一个眉飞色舞。自然有不少人私下找袁勤业问，袁勤业根本不管这事，不说话。那个杂货店大妈堪称本街道第一八卦王，居然打听到了陪多少钱，还主动说给袁勤业听。赔了五万了事，那个废物儿子小王怂如死狗，对口味档次低下女毫无招架之力，肯定是被抓了把柄，他爹自然不可能有办法了。杂货店大妈边嗑瓜子边朝袁勤业说：“小袁，我觉得你在王生那里做啊，不划算，屈才了你。”她似乎又有点谨慎，左右环顾一番，小声说：“你啊，手艺这么好，干嘛在这里小打小闹呢去哪里做不好”

“噗，谢了。”袁勤业笑道，“先做一会再说吧。人各有志，到时候我会考虑的。”“啧，可以。”杂货店大妈点头道，“又能干又讲礼貌，有前途。凡是讲礼貌的人都有前途，大姐我不会看错人的。”是个人都喜欢听好话，袁勤业也不例外。被这么一顿夸，袁勤业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他笑着辞别杂货店大妈，走回到烧烤店。

距离夜市开工还有一段时间，然而王氏父子没做事，都坐在店里玩手机。袁勤业也懒得和他们说话，直径走到店里开始准备烤串食材。在经过王氏父子身边时，袁勤业注意瞟了一眼，看到老王在看股票，而小王在玩手机捕鱼。啧啧，玩捕鱼。袁勤业顿感内心涌起一股极度厌恶的感觉。人可以穷，再不济也可以懒，但是绝对不能赌。捕鱼这玩意，大家都懂的，没啥必要多说了。又懒又赌，家里就是有金山银山都撑不住。

一句话，赌狗不得好死。

“王哥，烤串都还没有化冻吗”袁勤业原本想不管他们，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但是打开冰柜一看，惊讶的发现原本定好分工由小王负责化冻的烤串食材还全部冻在冰柜里。这都几点了他回头看着那条赌狗，问：“小王，你没化冻吗”“哦……”废物儿子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没好气的搭了一句，“是没化啊，你化吧。”“……”袁勤业诧异的看着那家伙，一时间无言以对。他们做烧烤生意，化冻食材是晚上赚钱的重要步骤，这赌狗居然想不做就不做了。谋生的生意如此形同儿戏，真是呵呵。他转而看着王哥，想向老板求助，然而王哥竟然也没抬头看他，而是哼了一句：“靓仔你做一下吧。我现在要看股票，看完帮你。”

可以，果然是一个模子打出来的，一副德行。照理说袁勤业可以直接甩手走人，但是他现在有个奇怪的预感，他强烈希望看一看那批即将解封出来的学生们，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所以再怎么样也等到时候再走不迟。虽然他下决心先忍一忍，但王氏父子这颓废的模样还是让他倍感震惊。这是觉得袁勤业太能干所以就随便让他干着，万一他走了也无所谓，咱王氏父子照样做的节奏估计是的。王哥……哦算了，这家伙不配“哥”这种尊称，就叫老王吧。老王能把这个生意做下来也算是老天爷瞎了眼。袁勤业啥都不说，默默开始做事。

就这样终于等到学生们结束培训解封的那天。街道仿佛迎来了盛大的节日，老板们兴奋不已的等着衣食父母们的到来。而学生们确实也没让老板们失望，整条街进入了躁动的狂欢模式。网吧和旅店都大爆满，学生们挥舞着钞票尽情释放着憋了半个月的精力欲望。就在工厂解封的那一天内，街道上无论是商店还是超市，饮料和零食被一扫而光。只见嘻嘻哈哈的年轻人们如潮水涌入街道，像秋风扫落叶一般席卷了所有能够取钱的提款机。街道原本要到每月15号才会被提光现金的提款机在一天内全部清空。小年轻们无所谓跨行跨省提款手续费，只要能把钱拿出来就可以了。银行工作人员接到信息，开车运钞车过来补钱，一补就好几趟。虽然每年都会有类似的情况，不过今年这次显然也超出了他们的经验。“乖乖，这比过年还热闹啊。”“这不废话吗这里过年人都回家了。”“我说我家里过年。”

老王烧烤店也不例外，袁勤业卯足了劲做烧烤。他对厨魂之力作用得越来越得心应手，甚至能够用手指操控碳火耍起杂技表演来。只见烧烤架里的碳火好似蛇吐信一般，跟着袁勤业的手指舞动了起来，看上去十分震撼。外人当然不知道厨魂的时，食客们被这惊人的景象吸引得目瞪口呆。袁勤业游刃有余的将火舌引导着在烤串之间缝隙里穿梭着，充分烤熟食材的每一位置。焦香伴随着火烤的滋滋声，撩动着食客们食欲。即使再懒，王氏父子也不可能错过这个天大的好机会，于是三人不知疲倦的忙活，从早到晚。

“哇，这个烤串真的绝了！”就在一天晚上夜市时分，袁勤业照常麻利的做着烧烤，从边上的桌子那边响起一声大声赞叹。袁勤业早已对客人的夸奖习以为常，并没有往那边看，而是专心致志的烧烤。不料没过一会，一个小伙子走到烤架前，主动向他说道：“您好，师傅，请问这些烤串都是您烤的吗”

“啊”袁勤业有点诧异的抬起头来看着这个小伙子。只见剃着一头平板，身材精瘦，看上去十分干练，特别是那双眼睛，炯炯有神，透着一股子自信。袁勤业这时才感到杂货店大妈说得真对，讲礼貌的人相处起来感觉就是不一样。人都喜欢听好话，这无可厚非，但也不虚伪，礼貌乃是人行走社会的基本素质。这个小伙子应该也是学生，但是他和那些杀马特同学真是天差地别。全身没有看到纹身，说话彬彬有礼，而且精气神看上去也挺好，没有那种纵欲体虚颓废模样。光是第一印象就给人感觉很不一样。

让袁勤业更想不到的是，小伙子还不等他说话，居然主动微微鞠一躬，笑着说：“师傅您好，我只是觉得您烤的烤串太好吃了。想跟您认识一下。我叫李志国。”袁勤业被这小伙子这举动弄得莫名其妙，看了一眼他来自的那张桌子。还有几个男生坐在那里笑着看他们，似乎是在看李志国笑话。他们确实吃了很多烤串，特别是什锦大串，吃了好几串，啤酒也喝了很多。

袁勤业不知道李志国要干嘛，笑着说道：“谢了。你喜欢吃我做的烧烤，我很高兴。你要不要再点一些我叫袁勤业。”“哈哈哈哈哈哈！”就在这时，那些同学哈哈大笑起来，有的人大声喊道：“师傅耶，你不要理那个疯子。那个李志国他又在充梦了。”“滚滚滚。”李志国显然不想和同学们多扯，不耐烦的朝桌子那边摆手，然后重新对袁勤业说：“呃，那好，再给我五串什锦大串。”袁勤业点头说：“好咧，请回去等吧。等下给你。”李志国并没有马上回桌子，而是小声说道：“袁师傅，我有很重要的事想找你谈。等下能不能你下班以后，咱们找地方好好聊聊”

“啊啥”袁勤业这下彻底迷糊了，不知道李志国到底啥意思，但他并没有立即回绝，毕竟还要做烧烤。袁勤业想了想，问：“啥事现在说吧，我很忙的。”李志国小声说道：“袁师傅，我想创业，正欲望找一个得力的厨师，做烧烤。我想您正合适呢。”

“……”袁勤业没想到自己的预感居然成真了。他说道：“好吧，等我下班收工。”